“提及来这个镖局和我疏月徒弟另有点渊源,听徒弟说他们端方怪得很,当家之位并不像传统世家那样世袭。每当到了家主传位的时候,便调集家中统统儿子,让他们各领了镖去走。谁的难度越大,护镖越美满,家主之位就给谁。”竹笙凡牵着马走,还不忘絮干脆叨地跟马背上两个小女人讲授着和他们同业的镖局。
“离将军醒了!快去把胡太医和严副将叫来!”一个有些冲动地女声开口说道。
帐中沉默不已,竹离见状暖和一笑,突破了沉寂:“都来我账内守着做甚么,还没带你们名留青史之前,我是不会先死的,你们且放心,先去忙各自的吧。”顿了顿,又转向方才那墨客开口,“阮白你和胡太医、老严他们一起留下,我有事和你们参议。”
蜀国境内有一镖局世家,名唤西风。
两年前栖尘也常在军中为众将士们看病配药,她师承神医白术医术高超,加上为人驯良,在军中还担了个“小医仙”的名头。她与竹离二人,一个少年得志运筹帷幄,一个淡雅素净与世无争,青梅竹马的嘉话也在军中一向传播着。
栖尘不晓得的是,此时在千里以外的漠城,蜀国驻军大营的主帅账内,她所惦记的男人,仿佛是感到到了她的惦记普通,竟缓缓复苏了过来。
一个墨客模样的人站在一旁,像是已静候多时,有条不紊地答复道:“禀告离将,您此次昏睡了半月不足。西燕那边像是获得了甚么动静,曾大肆举兵来犯过一次,严副将带领兄弟们胜利将西燕逼退,我们的驻地也随之西移了五里,信赖他们短时候内不会再有力量搞甚么行动。至于副都统大人,他只说去寻一个能治好您病的故交。如果将军问起,就奉告您他必在一月以内携故交返来,让您放心静养。”
就像竹离一样,生在帝王之家,纵使他未曾存了害人的心,可略不留意便是万劫不复之地,又怎能不步步为营。所谓的骨肉亲情,对他们那样的人来讲,总还是离得过远了些。
令镖局申明大振的一次走镖,还要追溯到五十年前。整整三十车的黄金,从蜀国运往西燕,一起穷山恶水,险象环生。饶是最无欲无求的人,也纷繁趋之若鹜,企图从中获得一丝半点好处。而那次走镖,连镖局所请镖师也大有没法抵挡其间引诱的人在。
飙车几次被劫镖的习武之人打击,镖师们已经怠倦不堪,护镖几近失利之时,便是当时的剑圣疏月脱手,以凌厉的剑势击退来犯之人,方才守得镖车无恙,镖局名声不败。现在镖局分局已经遍及大陆各地,连与蜀国最是反目标西燕,亦有分局设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