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玉紧紧捂住嘴,眼泪决堤。

陆明玉脖子很疼很疼,像是指甲在嫩叶上划过,伤口不深却疼得锋利。但她上辈子体味过更彻骨的疼,现在这点皮外伤倒不至于吓破她的胆量,她哭,只是不忍心看父母为她焦急,她也惊骇,怕一个不慎,明天会是她第二个丧命之期。

“不,换我!”陆嵘一把将老婆扯到身后,目光果断地望着守静,“守静师父,我是瞎子,最好节制,求你让我换回我女儿!”

守静要逃,定会一向往北走。

恰在此时,排在步队另一头的男人驱马而来。男人肤色白净面冷如霜,单看边幅只要二十摆布,乃七人里最年青的一个,可他身上穿的倒是神枢营正三品批示使的官服,墨色衣袍,不怒而威,骏马不缓不急从六名部下身前颠末,别说那六个部下,就连他们胯.下的骏马,都不约而同后退两步,仿佛也畏敬批示使大人的严肃。

她宁肯被人捅一刀,也不想看到父亲因为她如此狼狈。

弟妹笑盈盈喊他表娘舅的娇憨脸庞浮上心头,楚行留步,朝部下使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拦住一个香客扣问详细颠末,稍顷返来复命,“大人,陆三爷一家三口来寺里上香,阿谁叫守静的和尚挟制了四女人,现已逃进后山,陆三爷伉俪怕逼得太紧伤及女儿,不准安国寺和尚进山追捕。”

眼睁睁看着千娇百宠的女儿被人凌辱,萧氏扑通跪了下去,哭着求守静别再伤她的女儿。

说完双腿夹.住陆明玉,一手扯住陆明玉头发,手起刀落,砍了一截下来,以做鉴戒。

陆明玉听了,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挟持她的和尚,竟然杀人了?

“不要!”萧氏尖声制止,本能地拉住还想上前的丈夫。

“凶手是谁,死者是谁,你说清楚。”来到和尚面前,楚行低头,面无神采地问。月尾皇上要微服出宫,登山拜佛,这几日他都会带人巡查安国寺四周,现在传闻有命案,楚行天然要弄清楚来龙去脉。

他侧身,望向安国寺前面的盘龙岭。盘龙岭是座孤山,往西是都城,东侧不远有座县城,城门官兵盘问,只要北面因为阵势起伏小山丘浩繁,即便有人居住也都是零零散散的小村庄,最合适逃命。

陆嵘看不见,也听不到女儿的声音,他恨,向来没有哪一刻像此时这么恨,恨不得撕破这暗中,都雅清女儿到底如何样了。手臂上传来老婆绝望的力道,陆嵘狠狠攥紧拳头,对着守静的方向问:“小女年幼,恳请中间不要伤她,只要你肯放人,你要甚么我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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