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男人,如许霸道无礼地对她,陆筠必定要挣扎的,宁死不从。可他是九五之尊的皇上,是天底下最高贵最有权势的男人,他只需求表示出对她成心,大侄女与侄半子就不敢过来“打搅”他的雅兴。陆筠不怪侄女没胆量,因为她也怯懦,他不让她上楼她就不敢违背,他逼迫她在这里等着跟他一起插手赢灯比试,她一样生不出多果断的回绝之心。
陆筠睫毛乱颤,内心也如湖面被风吹乱。先前怕他仗势欺人,怕本身沦为世人不耻的那种外室妇人,但现在,明惠帝竟然要接她进宫,连封号都想好了,陆筠不由地无措起来。
明惠帝做了霸道的事,天然猜得出她的苦衷。身后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挲食指指腹,明惠帝扫眼四周,低声道:“我等闲不会出门,你深居后宅,你我见面难于牛郎织女,今晚各种,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对你的心。”
他不是那些世家公子,看上哪个女人便能想方设法地靠近,便是故意靠近,他一来忙于朝政没有精力经常出宫,二来白日出宫,盯着他的人太多,早晨……一年能有几次花灯节,又岂会次次都能遇见她?
男人声音低而和顺,话语直白,陆筠内心却一片凄楚,他说的越多越明白,便证明他越不会等闲罢休。陆筠真的不想再跟男人有牵涉,更不想再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肆意亵.玩。
他看上她了,只是一时心动,逗逗她添些兴趣,回到宫里就会忘了她,还是有别的筹算?别的筹算,便是要她的人。接她进宫,不成能,她嫁过一次了,早已不是明净之身,又有妒妇之名,堂堂一国之君如何会给她如许的女人名分。不给名分,又要人……
“两个赌法,朕命你必须选一个。”明惠帝一改先前和顺的语气,冷声道。
她惊骇,她不想再嫁,不想沦为明惠帝养在宫外的女人,但明惠帝今晚的行动,大侄女侄半子瞥见了,廖守也瞥见了,在他们内心,她与明惠帝已经不清不楚。但他是皇上啊,她不敢回绝。
早在安国寺,他对陆筠就有了垂怜之心,但她当时是姚家妇,他把对她的垂怜压了下去。不久她与姚寄庭分裂,明惠帝内心冒出了一丝但愿,但机会不当,他脱手太快,轻易让人思疑他与陆筠早就有了私交。
“我不想……”
明惠帝顿时没了脾气,何况他又不傻,真把人吓到了,还如何哄她承诺?
进宫?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朵上,说的又是惹人遐思的话,他才开口陆筠就想退开,无法被他紧紧攥动手,等他说完,陆筠没法节制地又想晓得,他前面用心保存的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