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额头的汗更多了，吞咽一下，低头道：“我看五弟太想吃，没忍心，只让他少装点。”
五皇子当即点头，瞅瞅冷峻可骇的父皇，他小声地辩驳道：“我没喂。”说话时心虚地捂住了腰间的小荷包。
看到儿子嘴里有东西，饶是明惠帝如许幼年即位经历过各种风雨的帝王，都吓得浑身汗毛倒竖，猛地丢了树枝箭步冲到车前，一手往下按儿子脑顶，一手敏捷捏住儿子小面庞，“吐了！”
行刺皇子嫁祸皇子，随便哪一个都能治他的罪了。
五皇子晓得父皇活力了，见兄长竟然下跪，觉得本身犯了大错，五皇子吓得也跪了下去，却不肯承认本身没做过的事情，哭着道：“我没喂六弟，我只装了两个栗子，留着早晨偷偷吃的，父皇，我没喂六弟……呜呜呜……”
明惠帝点点头，黑眸终究转向他：“怕小五吃坏牙，他装栗子你如何没有禁止？”
“五弟不准扯谎，我明显瞥见你装了好几个。”四皇子皱眉训他。
他那一掌下了非常力量，便是身强体健的侍卫挨了也得反应一会儿才气回神，四皇子才十三岁，只是个半大少年，被明惠帝打得趴在地上，牙齿掉了两颗，耳朵里嗡嗡的，好久好久才终究能听到声音，闻声本身痛苦的吸气声，听到风吹枫林的哗哗声响。
一旁棠棠小手扶着木车护栏，脑袋往外探，指着空中让五皇子去捡枫叶。明惠帝经心遴选了一枝枫叶树干，转过来先摸了摸五皇子脑袋，奉告他去哪边捡，然后才转头，往车里一看，就见棠棠大眼睛盯着五皇子，中间儿子乖乖地坐在车里，腮帮子……
脑海里闪现煜哥儿一心吃栗子的傻模样，明惠帝心头俄然涌起前所未有的后怕，后怕与气愤交叉翻滚，看着面前瑟瑟颤栗描述不幸的四皇子，明惠帝没有任何顾恤之意，反而越看越恨，挥手就朝四皇子扇去。
“与棠棠无关。”明惠帝沉着脸看向两个儿子，伸脱手，冷声问道：“谁给煜哥儿吃栗子了？”
明惠帝目工夫寒地盯着他。
“为何不准你吃？”明惠帝颇感兴趣地问，长眸只盯着这个儿子。
“哪个宫女？”明惠帝眉峰一挑，幽幽问道。
是喜好六皇子才喂的，还是……
边哭边用小手抹泪。
说到委曲处，五皇子又哭了起来。
“我没有！”五皇子急了，“我就装了两个，都在荷包里呢！”
五皇子用脏兮兮的小手抹掉刚掉的泪疙瘩，抽抽搭搭道：“母妃不让我吃栗子，嬷嬷也不准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