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嵘点头,眼睛对着床沿,“你放心,不管阿筠还是阿暖,这一次我都会护住她们。”
他信赖老婆的气度,事情交给老婆,老婆必定也会给墨竹找个好人家,但陆嵘不想让人群情老婆容不下他身边的丫环,换成他亲身安排,旁人要编排也是编排他。
后院,萧氏还没睡,却让丫环灭了里里外外的灯。
如果墨竹安循分分,她是出于妒忌才讨厌墨竹,丈夫此时承诺送墨竹走,萧氏会很对劲,会欢畅地把陆嵘拉到床上嘉奖他一番。但墨竹不循分,她萧纤纤也不是纯真的妒妇,陆嵘乞降之心是真,可他看低她了。
“纤纤……”眼睛有了但愿,老婆谅解他了,压抑多年的思念有了宣泄口,陆嵘颤抖着端住老婆脸颊,低头去亲。
陆嵘抿唇,不知该如何解释,越是在乎的人,越不想在她面前暴露本身无能的一面。
陆嵘从未思疑过墨竹对他的忠心,刚盲的时候,身边丫环几近每天换,只要墨竹服侍的最好,不该问的不问,全凭他叮咛。本已下定决计安排墨竹出府,现在听墨竹替萧氏说话,陆嵘心底俄然涌起激烈的惭愧。
“为何要把墨竹嫁出去?”
恰是因为在陆嵘身边服侍了那么久,以是才把本身当作了前院的女仆人吧?
袖子底下,陆嵘攥了攥手,一边是服侍他十几年的忠仆,一边是为他生儿育女的老婆。如果必须孤负一个……
秋月假惺惺地去传话。
“你来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