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丁帽娘晓得这媳妇向来是个算计得精的,忙笑道:“还是媳妇你的主张正。只是,我才刚瞅见秧草娘领着个大肚子从钱妈妈家出来。论起来,他们家也没个大肚子啊!”
“唉,你可真是头发长见地短!”李全福点头叹道,“那叶二跟他姐姐可不是一样的性子,这口气不叫他出了,还等将来让他难堪到我们头上?!也只要如许,大师伙儿才都能过得去。”
一番话说得满儿再次低下头去。
她这话音还未落,就听得身后一个声音道:“哪还没惹出事端啊,早获咎人了。”
满儿也晓得本身那天鲁莽了,咬着唇低头不语。
姥姥看看满儿,叹了口气,劝满儿娘道:“满儿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只是一时想岔了罢了,等转头本身转过弯来就好了。”
丁帽娘是个好探听是非的,忙把耳朵凑上门缝。丁帽媳妇是个有成算的,瞥着婆婆哂笑一声,便扶着腰回了里屋。
李妈妈不由皱起眉头,道:“黄妈妈是跟二姨娘要好的,那丁帽家的走了黄妈妈的门路,最后必然是要归到二姨娘那边。前儿你又说不成跟二姨娘那边起了抵触,这如果要争哥儿的奶娘,估计这抵触是免不了了。”
姥姥转头一看,倒是她繁华叔。
姥姥听了回身下地,去翻找那天没送出去的阿谁青皮承担,一边道:“你们两个都不便利出门,还是我去吧,趁便把那匹缎子送畴昔,也是小我情。”
“这却不是我们做下人的能做得了主的。”黄妈妈淡淡隧道。
等她摸着黑来到李妈妈家门前时,却只见李妈妈正在门前送客。那人姥姥倒也熟谙,也是后街上未曾得了差事的人家。想来对方也是来走李妈妈的门路的,姥姥想了想,就悄悄往中间的巷子里避去。
姥姥自是不晓得他肚子里的算计,只当他是个好的,好一番千恩万谢。
和钱妈妈家住一个院儿的丁帽娘和他媳妇从黄妈妈家返来,刚关上房门,就听到对门钱妈妈家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这倒是功德,”李全福俄然插嘴出去,对李妈妈道:“赶明儿你跟六姨娘提一提这件事儿,只怕对满儿娘也有好处。”
姥姥一听,心下便是一沉。
那婆婆回身笑道:“有您老这一句,就甚么都有了。只是,也是我们贪婪了,如果能直接到得哥儿跟前,那才是最好呢。”
等姥姥来到李妈妈家,李妈妈笑道:“亲家来得恰好,我也正要去找你们呢。想是你们也传闻了,府里恰是要用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