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自嘲一笑,那沉沉的睫羽覆着眸光,凝睇着她唇上已经淡去的牙痕,哑声低喃道:“还劝你忍耐,偏最没耐烦的,实在是我……”
在她的凝睇下,他的喉结不自发地再一次高低爬动了一下,倒是立时就勾得那猎奇宝宝伸脱手指,悄悄碰了碰他的喉结,然后昂首问着他:“这是甚么?如何之前仿佛没有?”
“瞧瞧你干的功德!”
他话还没说完,雷寅双的眼便又是一横,给了他一个不屑的一瞥。
他忽地抬开端,逼迫本身放开她那仍被他紧握在手里的脚腕,又以额抵着她的额,冷静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以拇指拂过她那被他吻得泛着莹润的唇,嘶哑着声音道:“你是用心的吧。”
“啊?”雷寅双一怔,那飞到天涯的心神这才归了位,倒是立时就是一个横眉瞋目,用力一戳江苇青的胸口,怒道:“我看你脸还大到没边儿了!我勾着你妒忌干吗?”
她这里哈哈笑着,倒是笑得江苇青的脸红了红,忽地一梗脖子,伸头怒道:“我就妒忌了!”说着,拽过她的肩,在她的唇上颇重地咬了一口。
雷寅双看看他,又低下头去看了一眼费了翠衣好多心血才绣成的绣鞋。这会儿那鞋上镶着的小米珠早叫她蹭掉了好几粒,且鞋帮上还沾着很多青草汁。连本来乌黑的袜子上也沾了很多泥点和草汁。
他的话音忽地一断。因为捂着唇的雷寅双,正用一种嫌弃兼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鞋……”
“那你干吗让他靠你那么近?”江苇青道。
他顿了顿,又深吸一口气,扶着那险险就要从上面的树枝上滑下来的雷寅双的腰,平视着她的眼道:“你是用心勾着我妒忌的吧?”
江苇青一愣,倒是这才反应过来,本来雷寅双那受伤的谨慎灵一向都没能缓得过来。倒是他粗心了,只当哄得她不生他的气了,她便不会把太后的“多此一举”再迁怒到他的身上。
“苏琰!”江苇青皱着眉,又学着苏琰的模样一弹她的脑门儿,道:“竟还许他如许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