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寒指了下她的手臂。
顾莞儿愣了愣,“甚么?”
大雨已经将她满身淋得湿透。
头有些痛,她揉了揉太阳穴,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顾莞儿像只受伤的小兽般,低低的哭泣起来。
听到浴室里淅沥沥的水声俄然停止,顾莞儿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从床上起来后,一脸警戒的看着浴室的方向。
她现在在那里?
她不是在警局门口吗?
凌之寒的视野,瞥到她白净手臂上有一条伤口,他紧抿了下薄唇,“如何弄的?”
出租车开到警局时,顾莞儿公然还蹲在那边。
她没想到凌之寒会过来帮她。
“别碰我,我受不了,你走,好吗?”她抬开端,脸上滑满了泪水。
她没有理睬他。
她如何跑到旅店来了?
她还记得,差人将带走时,那些搭客看她的眼神,如同怪物普通。
凌之寒见顾莞儿背着双手,床上柜上又少了个烟灰缸,他抿抿薄唇,“你别脱手,我没有碰你。衣服是女服员替你换的。”
像是要证明,她不是别人丁中的疯子神经病,她能忍耐男人的碰触一样,他猖獗的亲吻着她。
顾莞儿被他盯得头皮有些发麻,她放在身前的双手绞了绞,“方才的事,费事你了,感谢。”
凌之寒眸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甚么话也没有再说,回身,大步分开。
确切,普通的人看到她发疯的模样,都会惊骇,怪不得别人。
浴室门被拉开,一道只在腰间系着条浴巾的身影,从内里走了出来。
出了机场后,他不是打车分开了吗?
“顾莞儿,你起来,听到没有?”
顾莞儿的视野,缓缓上移,看到男人那张野性俊美的面孔后,她微微愣住。
顾莞儿垂下眼睑,盯着本身的脚尖。
她话还没说完,纤瘦的身子,俄然被拉进了一道暖和宽广的胸膛。
身子开端不断地颤抖起来。
该死的!
看着凌之寒一副诚惶诚恐恐怕她脱手打他的模样,顾莞儿紧绷的心弦,刹时松了下来,她撇撇嘴,“我如何晓得你有没有扯谎?”
她的瞳孔,一点点放大。
像是戈壁里行走将近渴死的人俄然看到了绿洲,又像是寒冬腊月俄然晖映过来的一抹暖阳。
凌之寒怕碰到她会引发她的恶感,他皱着眉头,声音沉沉的喝道,“顾莞儿,下雨了你没知觉吗?”
还是没有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