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秦氏立即站起来道:“老太太折煞我了,求之不得呢。”
庭兰长年累月做活儿,针线上的东西倒是挺多,见庭芳送的也是针线,先松了口气。
老太太又问姐儿:“你叫甚么名字?”
庭瑶也感觉好,姐妹几个就着送礼的事低声扳谈。忽又想起庭松几个日子难过,喊了丫头,悄悄的叮嘱:“你去那边院里同庭树哥几个说一声儿,我们姐妹是分房送见面礼,叫哥儿们同我们一样。”到底是宴席,有些话不能明说。丫头畴昔传话,庭树是希冀不上的,但庭珮有点脑筋,便是想不到,越氏也能帮庭松几个把事儿圆了。秦氏为人实在吝啬,庭松倒是自家弟弟,不忍太委曲的。
庭兰弱弱的问:“要筹办见面礼么?”
陈恭撇嘴:“你教唆我就教唆我吧,找那么多借口。我娘说了,我差点把你害了,男人汉大丈夫要有担负,我替你多跑腿就是。”
庭瑶怕庭芜出幺蛾子,特特叮嘱道:“殿下不是谁都能见的,按端方他来了你得遁藏。下回不准出来了,不然我可回了娘,真打你板子。”
庭芳道:“我先前做了好些挂着铃铛的猫头荷包,我们姐妹都有,我便送个与苗家姐姐吧。”
庭瑶笑道:“魏强来了,魏娘子可不得经常走动着?她是女眷,必得出去存候。你四姐姐见了她,岂有不问振羽的?多问几次,婆家晓得你四姐姐惦记她,就不敢慢待了。”
福王必来东院看轨道马车,庭芳摸着下巴想:到时候把陈恭和庭芜关在那里好呢?家里有熊孩子真是太操心了,她上辈子必然小时候祸害过太多人,老天爷才让她这辈子遭报应,唉!
吃了饭,庭芳回到房中写写画画、这一段日子都是如此,世人风俗了。庭瑶进门时,见庭芳书桌两边别离坐着庭芜与陈恭,安温馨静的,不由笑道:“你更加有老封君的范儿了,写甚么呢?”
“好,好。”老太太不住点头,“亲家太太,把你外孙借我几日可好?”
庭芳抬开端道:“振羽的嫁奁。”
“嗯?”庭瑶奇特的看着书上的纸,“她一个丫头,你送字儿?端庄打发她几两银子更好些。”
本就是商奉迎的事,依着老太太的脾气,当然要做的花团锦簇,便笑道:“孩子还小,离不得母亲的照顾。我便厚着脸皮儿请姨太太来住几日。家里人多不平静,还请姨太太别嫌弃。”
陈氏就纯真多了,苗文林兄妹生的不错,只比她的三个后代差着些,又逢家中丧事,心中欢畅,从手上拔了两个镯子塞到苗文林兄妹手中,还道:“简薄了,别见怪,留着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