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好悬又哭出来,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忍住了。
“去吧,我真没事。”
“你如何不去睡?”
庭瑶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陈氏又道:“既然必定没有,何必又来一遭?”
庭芳好笑不出来,蔫儿吧唧的趴着。
庭芳这几日确切累的太狠,沾枕即眠。庭瑶说是跟庭芳交班,回到房里那里睡的着?闲坐到天亮,先去叶阁老处看了看,又回到陈氏卧房,恰好与坐在床头的陈氏眼神相对。
大老爷原是在家的,只是不美意义跟舅嫂共处一室。见杨安琴走了,便从夏波光屋里出来走进了陈氏寝室。昂首瞥见小八的画像,目光便不舍得移开。眼睛一向盯着画,脚步渐渐移到椅子上坐定,烛光摇摆中,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画,直至天明……
庭瑶怔了怔。
庭瑶忙道:“都说状元公是文曲星下凡,长命百岁的状元也是有的。或是老天派她来传道授业的,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想……”庭瑶编着瞎话,“小八没准儿就是看她下来办事,跟着凑热烈。成果被发明了,便拎归去了。陈恭不也常常背着舅母调皮,被拎归去了么?”
庭瑶踌躇了好久,拗不过陈氏的对峙,只得把画翻出来,递到陈氏手中。陈氏拉开画卷,伸手在小八的画像上来回抚摩,好久好久,才道:“你四mm说,小八或许回天上了。你说,是真的?还是她胡说呢?”
陈氏点点头,指着墙上空缺一处:“画呢?”
庭芳用心道:“我不记得。”
庭芳另有些含混,内心只记得要骗陈氏的事,忍着狠恶的头痛,用尽明智说了句状似没头没脑的话:“小八归去了。”
杨安琴忙劝道:“都是托小孩儿传个话,一定就让她记取了。”
陈氏道:“她说小八归去了。”
庭芳道:“只跟我说过你会受磨难,会长命百岁。”
陈氏道:“都不消担忧我,既然小八要回家,我们也不好拦着不是?”忽又想起庭瑶的阿谁比方,竟是感觉有些好笑,“奸刁的孩子,被揪归去不会挨打吧?”
陈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