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俊文又被噎的半死。
叶俊文道:“论理,你娘的私房跟你没干系。”
徐景昌把灯放走,才道:“我倒但愿她们从速转世,省的看着家里乱七八糟添堵。”
大同的夏季很冷。庭芳这辈子头一回在外头过年,感受有些别致。她不是恋家的孩子,若不是挂着都城风云,她能更轻松舒畅。寒天四周结冰,长城表里坚壁清野,不是作战的好机会。蒙前人消停了,城内的人渐渐重新盖起了屋子,一片喜气洋洋。能够生在边疆,大师都看惯了存亡吧。当日跟庭芳一起从隧道里逃出来的名唤雷聪的孩子,乐呵呵的探头出去,想问平儿讨点心吃。平儿怜他没了父母,庭芳在这上头又不吝啬,便常常给他。他走惯了脚,时不时的来窜门。
徐景昌道:“因为你吃货。”
叶俊文瞪着庭芳。
徐景昌惊悚了:“你真的会针线啊!?”
徐景昌返来时,见到庭芳都快掉到箱子里去了。笑问:“甚么好东西?吃的么?”
“或许吧。”徐景昌不知说甚么,也不知为何跟着庭芳。目送荷花灯消逝在视野后,站起来道,“天冷,归去吧。”
庭芳:“……”帅娘舅你如何喜怒无常啊?更年期到了么?
叶俊文在不远处负手而立,庭芳远远的瞥见,就放缓了速率,利落上马,跟叶俊文打号召:“爹本日可好?在看城墙么?”
庭芳指着徐景昌跳脚:“叛徒!”
叶俊文道:“你跟娘舅比跟爹还亲,你自去找亲的过年。文武不相筹,我跟他互看不扎眼,大过年的你别给我添堵。”
庭芳点头,又问徐景昌:“你要吃么?”
赵总兵作为娘舅,收到的更多。又有京中各公侯府邸的礼,另有圣上的犒赏,并太子的犒赏等等。因有庭芳一层干系,叶家也送了年礼。理国公府自有大管家,赵总兵尽管收不管送,回礼都是都城府里操心。年货里有匣金银锞子,赵总兵顺手抓了两把给徐景昌与庭芳做压岁钱。这鬼处统统钱没处花去,庭芳只得扔回箱子里。想了想,又拿出钱来,替叶俊文买了些酒菜,又抽暇亲手做了个荷包当作年礼。既然说开了,就不消僵着。做做大要工夫又不费事。又想,给叶俊文做了,赵总兵对她是真当闺女疼,总也要表示点谢意。便也做了个,倒比给叶俊文的还用心。顺手再给了徐景昌一个,当作新年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