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鸿信烦的不可,对着秋儿道:“你少给说你的见地,殿下说了甚么,王妃说了甚么,一字一句,复述一遍!”
江淑人顿时说不出话来。
太子安抚道:“你也别太慌,小十一打小就脾气不好。他是老幺儿,我们惯坏了他。你也得给他三五天工夫消消气。本日我再去说,他更恼了。反倒不美。”
严鸿信苦笑着说:“是臣教女无方,臣没脸提。只好歹求殿下赏个脸面儿。要杀要刮绝无牢骚,只请别废了她。”这事儿要传出去,严家真没法做人。笨伯是会扳连百口的!当年叶家三房犯蠢,堂堂阁老之尊,尚且公开被廷仗。他严鸿信有几条命给圣上敲!
当着严春文的面,严鸿信只好说:“福王殿下性子急,平常伉俪吵架还得三五天工夫呢?你现在就要堂堂一个皇子来接人?你把皇子当甚么了?”
太子是储君,必须卖翰林院掌院的面子,好生欢迎了。待知福王要废王妃,也是吓了一跳,忙问:“何事?”
庭芳笑了笑:“但我不悔怨。哪怕再让我选,我也宁肯留言缠身,宁肯被福王妃思疑,宁肯被天下人嗤笑。也不肯做一个囿于内宅的小女人。眼里只要丈夫儿子,看不到除此以外天高海阔。师兄懂我,以是我选师兄。”
福王没答复,站起来,瞥了严鸿信一眼:“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