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顿时羞红了脸,推了刘达一把:“去拿纸钱。”
“我不去。”
刘达嗤笑:“你男人地痞出身,只怕他们不敷我耍的,走。”
刘达爹妈都不知死哪个角落了,那里晓得民风,嘲笑两声道:“石基塌了,过几日再令人来补葺。我瞧着墓碑也小,不如再做个大的换了。”
平儿却有些难以置信:“荷花姨,你……”如何老成如许?
“啊?”平儿惊奇的道,“叔呢?”
荷花姨抹了把泪:“没了,地也没了。”
荷花姨还在说:“白娘子最是和蔼,月姐儿要见见么?我现在就带你去。”
六婆见是一个魁伟男人,瑟缩了一下,抖着说:“爷,要、要、馄饨?”
刘达嗓子发干,糟了!京畿要乱!
刘达但笑不语。
走到跟前,上马,刘达喊:“两碗馄饨。”
一声呼喊,突破了沉寂。只见一个老妇人喊:“月姐儿,是你么?”
平儿轻笑:“早不这么叫了。”
刘达也冷静道:“我会照顾好她的,将来带外孙来给你们叩首,看着欢畅欢畅。”
平儿唤道:“六婆,是我,月姐儿。”
平儿噗嗤一笑:“胡说。”
荷花姨点头:“有,有!有个白娘子,最是灵验,会给人治病,也不怕脏,替死了的人超度。姑爷成心,我能够举荐。”
刘达忙回绝道:“我们要去她家走一遭,过两日还要来修墓碑,到时再见吧。我们这个生模样儿,又空动手,见神仙不敬。”
刘达把佩刀往桌上一放:“你尝尝?”
那妇人笑道:“端的是你?哎哟,你竟返来了?看你小面庞儿嫩白水灵的,过的还好?”
六婆欢畅了:“那就好。六婆请你吃馄饨。别同我客气。”
六婆才看清来人,立即转了笑容:“竟是你!你返来了?”瞥了瞥边上的壮汉,抬高声音问,“姑爷?”
平儿喃喃的道:“叶家……”
刘达皱眉问:“哪个皇子的庄子?”
平儿在大同一年,到底学会了骑马,只远不如庭芳那般跑的缓慢。两口儿又不赶路,小跑着看看风景聊谈天,非常舒畅。跑了一个多时候,终究到达目标地。先没进村,而是寻到了山边父母的墓碑处。二人上马,平儿熟门熟路的找到地头。坟场已经好久没有人打理,杂草丛生。平儿用手去扯,被刘达拦住:“你别动,我来。有我在,那里就让你干粗活了。你先等等,我去打桶水,我往背面拔草,你擦擦墓碑。”说着就从顿时卸下预备好的家伙,到山脚打了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