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一帮只拿着弓的马队,见地过徐景昌精准的枪法后,士气大衰。统统人都恨不得退到旁人身后遁藏。刘永年的脸被玻璃划伤,非常狼狈。跌坐在马车里,硝烟的味道挥之不去,他清楚的看到了徐景昌,以及他身边站着的庭芳。刘永年咬着后槽牙道:“冲畴昔。”马队冲阵,不信一个小小的镇能抵挡的住!

骑在顿时跟从马车摆布的,是淮扬的驻军。说是朝廷命官,倒是对刘永年昂首帖耳。发不出饷银的朝廷,谁还理睬?谁给钱便替谁干活!一千多兵马,尽数做了刘永年的私兵,随他调剂。他们也是刘永年制霸淮扬的利器。那一夜,实是刘永年过于轻敌才叫人逃脱。今次筹办安妥,且看他们如何跪地告饶。

刘永年笑:“不知风味之事残虐江南时,徐公子又有何感触呢?”

周巡检道:“那帮人如何措置?”

刘永年嘲笑:“你敢杀我么?”

徐景昌道:“无事。”擅自分开淮扬,死也白死。徐景昌暂不想高调,可作为福王亲信,乱世当中有本身一帮人马,想来朝廷也不会过量思疑。跟洋人做买卖,老是得有些许武力的。

一个身着甲胄的男人大笑:“公子好枪法!”

徐景昌不过是个定国公家的弃子,到现在定国公府都已不复存在。福王的伴读么?呵呵。那幅模样儿,是伴读还是禁脔?一个失势的皇子不敷为惧。只别热诚太狠,杀了刮了,千里迢迢,皇子又待如何?

周巡检也目瞪口呆,万没想到只放了一轮枪,对方就有如此伤亡。有些惴惴的道:“公子……”

徐景昌道:“一群废料,杀尽了都不难,但是毕竟是朝廷的将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撵走便罢。”

徐景昌抿了抿嘴,说了句抱愧。

一语提示了徐景昌,转头问庭芳:“刘永年你想如何办?”

徐景昌没说话,逼着小女人看凌迟现场,没吓疯算庭芳固执。

冷静预算着马车与城墙的间隔,沉着的如同打猎的豹子。马车越来越近,一千多兵马扬起的土,仿佛能扑到脸上。俄然,徐景昌执枪,扣动扳机,砰的一声,火药在马车前炸起一堆灰尘,生生逼停刘永年。

不待他反应,徐景昌再次扣动扳机,马车吊颈挂的车灯炸开,玻璃的碎屑飞溅,周遭立即响起一片惨叫。

城墙上的兵士哈哈大笑,但徐景昌笑不出来。他的眼神愈发冷冽,正规军……就是这副模样!当有朝一日,西洋的坚船利炮,从爪哇指向中原时……我们全为阶下囚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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