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送走了武官家眷,接着又去外祖母姜夫人处与文官一系的吃酒看戏。看在场的人数便知武不如文,起码官职数量上,文臣比武将机遇大的多。见过了人吃过了饭,按“端方”庭芳便在江西站住了脚根。庭芳最不守端方,心知若非顶着个郡主的名头,只怕现在愁如何拿捏。有了郡主的名头,也只是面上都雅些。内里不平的人有很多,只不好劈面冲撞了福王的宠臣罢了。

庭芳才懒的管里头的弯弯绕绕,一力降十会,此次房知德除了运铁轨,还运了两船□□。待徐景昌的火器营见了效果,他们天然就服帖了。幼时在家中仅仗着陈氏宠嬖就走彪悍门路,现在到了外头,再带了小后代神态才是徒惹人笑话。

庭芳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果然?我来了南昌尽管算账,竟是不晓得。”

方泰和之妻道:“你们不晓得?外头都传遍了。本来城里请人做工,午间有顿饱饭。却叫他剥削了,只拿稀饭乱来人。迟早更是照的见人影的淡粥。前日就有人闹将起来,说是顾不得忌讳,年月朔就要去君家索债,叫他把贪的吐出来呢。”

南昌的新年算不上热烈,一半住民且住在窝棚里,便是想张灯结彩都非常困难。幸而补种的粮食与税收包管了年夜饭能吃饱,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除却还在苦熬的百姓,朱门富户已规复了豪华,走礼宴请不竭,也不知他们大水患过后哪来的诸多礼品。作为南昌城内职位最高者,庭芳收礼收的手软。布料吃食、摆件金饰应有尽有。幸而她在都批示使衙门背面圈了块空位搁了两座标准件板屋,将钱良功与周毅挪了出去,不然那么多礼品,一个小院一定摆的开。

沈康顺之妻先念了一句佛,才道:“此事都在南昌城里传遍了,都说郡主宅心仁厚呢。”说着撇嘴,“君家虽是豪族,在本地名声极差。郡主可细心着,别着了他们家的道儿。”

富户堆积的地区,顿时堕入了发急。

自来文武不相干,本日便只请了都批示使司的人,摆布恰六个,将正厅塞的满满铛铛。庭芳也是没法,建朝初期朝廷无钱,官府衙门都建的颇小,常日居住就非常不便,宴饮起来更是难过。倒也有本地富户愿奉上庄园,只庭芳打着灭他们的主张,果断不受罢了。在坐的诸位倒是都有大宅子住的,或是购置、或是租借,总之花团锦簇,底子不屑于住朝廷分派的房屋。看庭芳屈居在府衙当中,相互眼神乱飞,不知她有何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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