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奇道：“太子妃如何也在？”
侯夫人立即捂嘴笑了。
皇后问诸诰命：“迩来宫外有新奇故事没有？”
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侯佳木的夫人想了想，说了个笑话：“有人说，只要做到了孔夫子的三条，便是君子了。另一人便道：‘我能做到！’。娘娘晓得是哪三条么？”
庭芳第一反应是有托儿！题目太简朴了嘛！但是皇后的话音落了半天都没人答，宫女捧出来的手串熠熠生辉，仿佛好值钱的模样。陈氏瞥了眼庭芳，见她眼睛咕噜噜的转，便问：“你晓得？”
皇家做事讲究委宛，用庭芳的话说就是装x。差未几的人都看出苗头了，她们偏不说。东拉西扯说了一回谁家的太夫人健朗，谁家公子大才就散了。
皇后想了一想，也笑了，指着庭芳道：“她竟不是叶家闺女，竟是你家闺女了。”
太子妃噗嗤笑道：“公然促狭。”又想起丈夫与她说的庭芳乱来福王的算术题，心道：这丫头倒敬爱。
皇后心中一动，便问：“若此子以孝抢先，该如何？”说毕看着庭瑶。
庭芳便上前一步，先施礼，再答：“但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惟酒无量’？”
圣上有些心疼儿子，又问：“另有别的好女人没有？”
皇后：“……”好答案！哪个酸秀才编的？
皇后又是另一番设法。答案并不难，难在有没有勇气说出来。在宫里头当然要斥责不忠之人，但违背孝子的志愿，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天平两端，破釜沉舟，于皇家而言，当然是忠心更首要。那等沽名钓誉的酸儒，且去尽孝吧。短短的时候里，答的尚可，可见有些急智。遐想方才庭芳的反应，姐妹两个旁的非论，不怯场是真的，确切不错。男人们已经选好了，只要庭瑶长处较着，她天然是千肯万肯。说到底还是看爷爷。
“还不快说。”陈氏抬高声音道，“叫娘娘赞你一句，你身上还背着官司呢。”也好堵一些人的嘴。
事关严峻，回家的路上陈氏一个字都不敢说。待马车进了家门，顾不上用饭，打发了两个女儿回房，令人喊了丈夫就往老太爷的外书房扑去。
庭芳也跟着笑，不愧是跑到皇后跟前谈笑话的人，反应就是快。
世人又笑过一回。
是听过啊？但是承认就傻了。庭芳一脸天真的道：“往促狭上想便得了。”
皇后恐怕临门一脚出了题目，忙道：“嗳，贵妃mm的儿媳妇，天然要以贵妃mm的意义为主。我跟太子妃就是跟着掌掌眼。都是瞎掺杂，名单是圣上拟的，可不都是好的？各花入各眼罢了。”又补了一句，“不如问问小十一的意义，看他喜好哪个。”唔，先去跟他通个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