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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安然往侧门觑了觑,见没人,大着胆量又去勾折柳的手,“我给了他的干儿子,虽说只是位典簿,可如果给了司正大人,倒像是我帮他是有诡计似的。”

固然这端熹宫里的报酬还没变,来送份例的尚膳监司役还是有的没的都往这端熹宫送,但是氛围倒是一变。

“我不消……我够的。今儿还得了几块碎银子……”

如果硬要说因为甚么,应当说,因为皇上他底子没故意吧。

“这群小蹄子,怎地连点眼色都没有!还不快给芍药姐姐拿一碗新镇了的酥酪来!”折柳亲手接了一碗用冰镇过了的酥酪,递在芍药手上,“这东西是冰镇过的,千万不敢给娘娘吃,可尚膳监也是没眼色的,每日份例里都巴巴儿地送来了。姐姐吃一口也好解解暑气,怎地就劳动您亲身来喊我!”

她扭头就朝着侧门走去,走出两三步这才想起,急冲冲又冲返来,见安然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伸脱手把铰下来的几块金子塞给他。

“娘娘今儿内心沉闷,屋里连服侍人都不要了,恰好放我半日假,恰好一利市来叫你去。”她端了端手里的小碗,“正巧!可偏了你的好东西了!你也别磨蹭了,从速换了衣服去罢。”

“你倒是真好运气!”折柳啧啧两声,有些脸红地把手从安然手里拔出来,“那镯子你给了哪位?没给司正大人吧?”

安然没接她的话,把两臂抬起来,折柳这才发明他穿得不再是小火者青灰的衣服,而是换成了司役的蓝色袍子。

想不到……这位宠妃,倒是个多情的呢。

淑妃不说话,一双冰冷的手只是紧紧地抓住折柳的手臂,她的力量不大,但是折柳却动也不敢动一下,“昭美人……是因为甚么被打入冷宫的?”

这两天像是下了火一样,气候一下子就热起来。偏淑妃又双身子不好用冰,只好几个大宫女排了班给她打扇,又在正殿四周不竭用水洗那墙壁。

“看我新衣裳。”

“我的心,放在你那!”

本来太祖爷初初打下江山来的时候,这宫里的端方也是很严的,别说是这彼苍白日的,就是早晨擅自交通也要冒了被打死的风险。只不过这宫里宫女寺人不下两万,主子却才那么几个,总有管不到的处所,近几位皇上又多贪欢吃苦,宫里的端方更加疏松了。到现在,就保持菜户也成了半公开的事情,有那司礼监的爷爷们,连不受宠的小嫔妃也是摸得的。

不过想来,淑妃也不会对昭美人临死之前吟诵的一首怪里怪气的诗起甚么猎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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