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静芳仪已服了安胎药,遵循宫中太医的医术所开的药方,除非是短时候内用了大量性寒活血的东西下去,不然再严峻的胎动也能迟延一二,何故不起涓滴感化,反而不到半个时候便小产?

林云熙脑中蓦地一亮,豁然贯穿,蓦地向一旁低眉垂眸的顺芳仪看去,公然她捧着茶盏悄悄坐着,唇角却勾起了一抹歹意而痛快的弧度,和顺温婉的神情下几近是没法粉饰的狰狞狠戾。

丽修容起家微微一福道:“还请皇后娘娘恕妾身妄言之罪。妾身虽是猜想,但静芳仪突然小产疑点颇多,确有值得考虑之处。”

林云熙一击一击悄悄敲打着肩舆上圈椅的扶手,心头思虑翻滚。顺芳仪之哑忍老辣,单此次无声无息地叫静芳仪落了胎便可见一斑。回宫已有大半个月,期间分毫不闻静芳仪有何不当,低调按捺到让人落空警戒,直到昨晚才一击必杀!如此藏锋敛芒的哑忍和洁净利落的手腕,近乎叫人冷傲的绝狠!

“甚么药需这个时候用?”

董嬷嬷道:“只要皇后娘娘情愿,大家可成静芳仪。依老奴看,皇后不是真的看重静芳仪和皇嗣,而是拿着这个做筏子,要敲打宫中高低,以立威势。”

作者有话要说:凰归累死,考驾照练车练得像狗一样……

摸约到了午膳前,琥琳方来回话道:“皇后娘娘发了好大的火,连丽修容谢婉仪等都被怒斥了几句。旁的主子们皆讷讷不敢言,丽修容也只作推委,唯忻贵仪三言两语顶了归去,皇后气得要动杖刑,被世人劝下了,该为禁足三月。”

林云熙手上随便绣着一个香包,含笑坐在边上看,等两人玩得累了,叮咛宫人端茶递水,又拿了热热的巾子给两人擦脸。这个时候寿安格外灵巧,安温馨静地靠着林云熙,捧动手里色采光鲜的拨浪鼓微微打个哈欠。

夜里庆丰帝把寿安留着一道睡也无人敢置喙一句不是,皆冷静退了,余两个乳母在外间隔断里待命。寿安不过半晌就呼呼睡去,奉养守夜的宫人更是轻手重脚。

皇后有一刹时的惶恐,还是咬紧了牙关道:“妾身不敢欺瞒贤人!妾身句句失实,贤人明鉴!”

诸妃抬目间庆丰帝已迈进殿内,皆起家施礼,乌泱泱跪了一地,“贤人颐安。”

顺芳仪在碧纱橱外听得清楚,神采越白了一分,手指紧紧攥着衣摆,垂下脸时却暴露一个无声无息的笑容,转眼又变作茫然失神的悔怨,重重顿首,嗓音干涩道:“妾身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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