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帝叫宫人拿近了画细看,山川河道说不上有多好,却非常兴旺大气,又极其实在。特别是比来他很熟谙江浙一带,名川城镇的漫衍和本地漫衍几近一模一样。如许的画风……
庆丰帝目光明灭,林云熙曼声道:“妾身鄙人,翻查了大宋地理志与莫老先生的地理考记画成此图,愿吾皇万岁安康,大宋国运昌隆!”
庆丰帝一身玄色常服,亲身扶起了皇后,转头瞥见林云熙不由一怔,愣了一会儿才道:“都起来吧。”与皇后并肩坐到主位上,广大的衣袖下却伸手携了林云熙一程,到几案前才不着陈迹的放开。
庆丰帝笑道:“贺词没有新意,贺礼总该有吧?”
宁婉仪攥紧了手,硬生生暴露一个笑来,“夫人就不要谦善了,这满宫高低便属您艳冠群芳。”
“好!”庆丰帝朗声道:“公然林卿最得朕心!”
——喂!这句话也很有歧义啊摔!!槽点太多了!!
丽婉仪虽平和了脾气,眉眼间倒是一如往昔的明艳,樱桃色绣海棠春睡图的三绕曲裾,发间红珊瑚的缠枝花快意珠钗,钗上珍珠微微轻颤,身形纤秾合度,肤若凝脂,面若桃露,可说是丽质天成。这满宫高低的嫔妃,若论色彩素净,鲜艳豪气如襄婕妤,明丽多姿如忻贵仪,娇媚婀娜如钱顺容亦少她三分,足可见其瑰姿艳逸,明丽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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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妃心底酸溜溜想,本来么,庆丰帝正宠着徽容夫人,一个月恨不得有二十天都住在昭阳殿;剩下的日子又要顾着皇后的脸面,又或者有甚么突发的政事,其别人别说喝汤了,汁水都分不到一星半点。
鉴于林云熙被她阿爹健忘记的某事愁闷了一把,不晓得如何想的,发发狠,让董嬷嬷从库房里取了宝贝很久的一方龙尾砚、玉溪云雷纹墨来,往书房里一坐,关了门直到晚膳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