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本来就胆量小,被她吓了一跳,木愣愣道:“木槿姐姐……她见蜜斯一向不醒,刚出门去请大夫了!”
“木槿姐姐,要不你还是等天亮再去吧,这黑灯瞎火的……”
镇北将军府花圃西边的锦澜院里,冒雨走出一个穿翠色衣裙的丫头,紧跟着又有另一个略显稚嫩的丫头追出来,拉住了她的袖子。
木槿脚下被湿漉漉的裙摆一绊,退后半步,直接跌倒在地。
见她提了裙子跑回锦澜院,沈青桐再就半晌也不担搁,疾步绕过花圃。
沈青桐如堕七里云雾,一时茫然。
“啊——”
这年的帝京,过早的降下一场雨。
那花圃劈面,隔着一条石板路,然后就是偌大的一个荷花塘。
沉香没出处的心头一抖,内心竟然就生了几分怯意。
沈青桐听着她的叙说,脑中不竭有惊雷阵阵炸开。
她本就凶暴,顺势一推。
“你别不识汲引,谁不晓得,在这府里就二蜜斯没有背景,最没用,你乖乖听话,替我把事情办得标致了,少不得你的好处。”沉香沉着嗓子威胁。
这一眼的目光,极其锋利。
她的身量还未长成,个子矮。
她抓紧衣领,举步跨过门槛就冲了出去。
赶上如许的冷雨气候,其他的下人都躲在房里睡觉,这院子里冷寂寂的,格外添了几分阴沉之气。
而——
木槿本就生得肥胖,绝望之下刚要呼救,却见面前有人影一闪,随后就听沉香一声惨叫——
蒹葭见状,忙是压下她的手道:“蜜斯切莫乱动,您额头上还带着伤呢,大夫叮嘱,可不能随便碰了伤口。”
时下不过三月中,拂晓时分,黑压压的天幕突然被扯开一道刺目标裂缝,电闪过后,紧跟着又是闷雷阵阵。
思及此处,沈青桐便是心口猛地一缩。
“咦?”蒹葭踮脚张望了两眼,不解道:“那——是不是五蜜斯屋子里的沉香?这大早晨的,她在这里做甚么?”
“在!奴婢在呢!蜜斯您有甚么叮咛?”蒹葭道,倒是未曾发明她的非常。
这到底是哪一天?
院子里方才透露一点翠色的植物不幸兮兮的被冷雨培植。
蒹葭还扯着她的袖子,有些害怕道:“蜜斯——”
面前蒹葭还在喋喋不休的嗔道:“蜜斯您也真是的,这雨天路滑,您也不晓得谨慎着些,这一跤滑得可真是凶恶,刚好伤在了头上。大夫说,这是行了大运了,您此人才没事,不过额头上的伤口可得细心重视着,万一留了疤痕下来,那就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