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时,她的性子开畅恶劣,老是偷窥父亲带着师兄和师弟两个练功,偶然候也凑上去撒娇。父亲疼她,拗不过,就给她削了一把小小的木剑,手把手的教给她舞。
那小桥的另一端,就在她们方才走过的那条小径上,有人闲庭信步,款款而来。
山中神仙,或许也不过呼如是。
因为刚下了雨,空中上另有些湿漉漉的。
这一刻,沈青桐面上神采与平常无异,寡淡而安静,但是那双惯常幽深而沉寂的眸子里却漾起一层稠密的落寞情感,唇角弯起的那一个弧度,更是自嘲到近乎刺目。
有那么一刹时,木槿是茫但是无措的。
他穿了身深青色的长袍,固然衣物的料子极好,但是因为色彩太暗,反而一眼看不出质感,只叫人感觉平平无奇。
沈青桐回过神来才晓得本身把她吓着了,因而微微一笑,弯身把她拉起来,伸手去拿掉她袖子上的一点草屑,“没事。我们出来也有一会儿了,归去吧。”
木槿弯身去替她清算裙裾,却又忽听得头顶她冷嗤一声道:“是啊,何必耿耿于怀,我对不起他的,又何止这件事。”
只是在他呈现的那一刹时,沈青桐却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刹时封冻凝固。
想起多年前的那次不测,木槿就是内心蓦地一慌,莫名的严峻起来,但再细看沈青桐,又见对方的神采淡淡,并没有变态的迹象这才稍稍放心,轻声的劝道:“蜜斯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您是女儿家,就算没有担当将军的衣钵,只要您过得安然顺利,我们将军和夫人在地府之下也就心安了。都是为人父母的,他们还能见怪您不成?蜜斯您真的不消耿耿于怀,为了这点小事就感觉对不起将军。”
沈青桐带着木槿,悠然走在山间的小径上,满眼苍翠的新绿,看得民气花怒放,再置身其间,内心就有种浓烈的纯粹幸运的感受仿佛要溢出来。
当然,这个称呼陈康梁并不承认,老是嘴硬的喊她的奶名桐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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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斯?您……明天这是如何了?”很久以后木槿才开口,声音有些惊骇的在模糊颤栗。
沈青桐抿了唇角没作声。
挖新坑了真是心虚孤单冷,都粗来嗑瓜子聊聊啊啊啊~
只是此人的五官俊朗,样貌倒是生得极其英挺不俗的。
沈青桐无法,只能挤出一个规矩的笑容,“师弟!”
她跟在沈青桐身后,冷静地原路往回走,两人提着裙子,刚谨慎翼翼的走过一座木桥,劈面却见一个锦袍公子一边赏识着这山中景色一面款步自前面的小径上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