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识字关乎着你后半生?你这又是从那里听来的正理!你好好嫁小我,这才关乎你的后半生。读书这事不要再提,我自会为你寻一门好婚事,为你找个结壮肯干的男人。”
玉振阳顿住脚步,低头蹙眉望着玉瑾,沉声道:“你这孩子更加混闹了起来!你若还为着王二狗的事活力,我这个当父亲的向你赔罪便是,你何必每日里折腾,将这好好的日子折腾乱了。”
玉振阳也不看她,边往外走边道:“却不是么?前些日子珂儿返来住两日,你每日里可曾有过好神采?珂儿现在连句话也是不敢跟你说了,你内心可痛快了?”
香菇是本身喜好吃的,玉瑾面上略微有些笑意。买木耳给玉珂,让她内心又有些不痛快,但还是忍不住劝道:“再候些日子罢,这代价还得跌。不出一月,会有又好又便宜的木耳。”
玉振阳扭头看她,神采不见气愤,相较之前,安静了很多。
这边玉瑾正自想着,那边玉振阳刻好了一枚寿山石印章,起家想回房间小憩。他路过天井边,见玉瑾在洗衣服,也不出声,自绕着回廊往屋里去。
玉瑾拍了打门环,等了半晌,并没有一点动静。她再度拍响门环,仍旧没有动静。玉瑾失了耐烦,绕到了宅子前面。宅子临街,两扇朱色大门,门楣上挂着牌匾,上书“朱府”二字,门前蹲着两尊石狮,很有些气势。看这宅院,这户人家应当是个封建式大师庭,朱老爷想必也是个较封建的大师长。
“好好好,你这是长了本领了!前次不知从那边得了八十块,便觉得本身有了天大的本事!你既不需靠男人,便本身挣那学费,本身去读书罢。我这把老骨头你无需理睬,死在这破宅子里也是白死。”
路上无事,她便想着朱爷说的话,要先本身看重本身。对!本身不能轻贱了本身,凭甚么玉珂高高在上去读书,我就要仆人般洒扫?她能读书,我也能!玉瑾这般想着,先被本身的设法吓了一跳,随后又想,连死而复活都能够,我去读书又有何不成?
玉瑾盘算了主张,便找出了一身比面子点的衣服换上,将齐腰的长发整整齐齐编成辫子放在脑后。虽说没偶然髦都雅的衣服,头发也与时髦沾不上边,但这一清算,凭着白嫩的肌肤,也是显得极其水灵,很有些夺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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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瑾一顿脚,蹙眉道:“爹你便是这么看我么?”
玉瑾急了眼,脖子一梗,道:“那个规定女子便须得靠着男人了?我后半生的糊口,何必要寄挂在男人身上?爹你不见那些留洋的蜜斯们,多少未嫁的,还是活得萧洒尽情。”玉瑾说着这番话时,脑筋里不由想起宿世的玉珂,尽情妄为,在各色男人间胶葛,却风景无穷,痛快至极。她不要那般的胶葛,但她也想痛快过平生,而不是像宿世般委委曲屈的熬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