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儿去,你才老么咔嚓眼,我可不老。”
两人这边打着嘴仗,那边卖参的开端筹算已经敲定。
“这么粗一根儿,如何也能值个万八块钱,你们娘们孩儿还真挺行,上趟山能遇着这么个宝贝疙瘩。”纪以田咧着嘴乐,干瘪的尖上马都歪到一边儿去了,瞅着更加的笼统。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相互抬杠,转头再看纪香和纪岩姐俩儿凑付一块儿都在筹议着到了县里先走哪条路了,像是早就已经筹算好了,压根儿就没把他们老俩口当盘菜,爱吵吵就吵吵他们俩的,谁都没理睬。
“得了吧你――”
纪香娇嗔的道:“你这小丫头,还学会调侃人了呢?妈,你看她――”
周淑兰一巴掌畴昔拍掉:“别瞎动,弄断根儿了就不值钱了。你晓得甚么,这才是真的野生棒棰,皮白没褶子的那都是养殖的,两个代价差老远了。”接过纪岩手上的参放到手上托着打量,喃喃道:“没我年青时候看阿谁一半儿粗,估摸着也能有个四五十年儿,得拿到县里找懂行的人问问才气晓得。”
“别瞎操心了,我哪能甚么话都出去说,真当我彪啊?”
“一边儿去――”
趁着两人说话的工夫,纪岩把挖出来的坑平整了下,上头盖些枯树叶,假装的跟没动过一样。
“老闺女说的对,光要这么看谁也不会留意,还能让这两棵小的多长几年。要不是这野山参挖归去就跟养殖的一样了,还真想把它们都带走。”周淑兰感慨道:“之前人挖参那都是取大留小,但是这些年也没甚么端方可言了,山上的参都给挖绝根儿了,能让我们遇见也真是不轻易啊!”
“妈,不消的。”
纪以田道:“这俩丫头电影,可真是大了哈!”
满载而归的五人进了堡子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周淑兰、纪香、纪岩母子仨进了家门儿才算是松口气,一屁股坐在炕上。
周淑兰白他一眼:“可不是大了吗,一个都有婆家的人了,一个眼瞅着就十八了,也就你越活越回旋。”
周淑兰哼了声:“你喝点儿马尿了那另有准儿啊,甚么你不往外嘞嘞,另有个把门儿的啊?”
晓得他说的是闲事儿,周淑兰也不再训他,深思了深思道:“街面上都是熟头熟脸的拿出来卖让人晓得了不好,再说总偿还是处所小,卖不出甚么好价儿。去县里头能保点儿准,可惜就是不熟谙药店里的人。最好是能多走两家比较比较,谁给的代价高就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