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黑暗中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四周不断回荡,紧接着一个满身黑甲黑衣包裹、脸戴黑铁恶鬼面具的人影缓缓地从黑暗中走出来,面具遮住了整张人脸,与包裹他的黑衣相连,没有一丝皮肤暴露,只在眼睛处留出两个洞口,望出来却黑洞洞的,看不见丁点眼球,仿佛他是从天国里走出的恶鬼,多看一眼就会令人感到不适。
“将军是个聪明人,凡事不消说得过分于明白。”杀多少人,杀甚么人,在百鬼众这里都是一样的,他的事情就是杀,不断地杀,至于因何而杀,那无关紧急。
“哈哈,不错,我就是百鬼众,既然晓得了我的名号,将军不该感到惊骇吗?”百鬼众饶有兴趣地与张慕高对话起来,仿佛并不急着动手。
顿时,只见百鬼众双脚所站空中,升起一团黑烟把他团团围住,只暴露脸上的恶鬼面具,看着非常狰狞。张慕高恐防有诈,不敢冒进。未几时,黑烟散去,百鬼众重新呈现在世人面前,粗看与先前并无两样。
“碍事的人当然是要清理掉了。”百鬼众轻描淡写地说。
他估摸着村里人差未几都歇息了,便吹灭照明的灯,表示静姝和孩子跟在本身身后,轻手重脚分开居处。
“也是……最后一个题目,你没有把村民们如何样吧?我的事与他们无关,他们并不知情。”张慕高迟延百鬼众好久,动静不小,仇敌帮手始终没有露面,村庄里非常温馨,这让他起了狐疑,故有此问。
“看来我没有猜错,我传闻向来没有人见过百鬼众的真脸孔,江湖上传闻他头戴恶鬼面具,身穿玄甲黑衣,这副模样画到纸上,小孩瞥见了惊骇得连哭都不敢哭。这说的就是你吧?”张慕高说话时一副不屑的神情,确认敌手是“人”,那就好办多了。
他气愤了,他不能忍耐百鬼众这类滥杀无辜的行动,不是因为他义填愤膺,他只是厌倦了,厌倦了整日整夜地流亡,厌倦了不竭有人因为他而死,厌倦了让静姝和两个孩子跟他刻苦。他感觉本身很窝囊,从小他就立下了驰骋疆场、建功立业的弘愿,现在却成了丧家之犬,被这类见不得光的鼠辈追杀、嘲笑。他不想再忍了,为了村民也好,为了妻小也好,他决计在这里击毙现在面前这个所谓的顶尖杀手,让那些躲在背后的人晓得,他张慕高也不是好惹的,要么大师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打搅,要么就拼个鱼死网破。
百鬼众没有理睬张慕高,他把鬼门开山刀插在地上,手中捏着招鬼指对着胸前一收,口中念念有词:“南无佛陀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南无本尊释迦牟尼如来,南无安住大地菩萨众,南无统统龙天善神,愿以威神加哀护助,我今召请十方刹土尽虚空界统统六趣饿鬼有情类,以三宝威神力故,悉至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