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面纱摘下来。”
“霓裳阁内花魁均以舞为名,一为墨舞,二为凝舞,而我听闻你素喜莲花,不如就叫莲舞吧。”
未央心下一紧,便知事情的严峻性,朝着锦娘点点头,系上了丝巾。
二人正欲细聊,门外俄然传来短促的拍门声,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慌镇静张的响起:“锦娘锦娘不好了!”
怀揣着苦衷入坐,岳未央面上倒是云淡风轻,悄悄拨动着杯盏内浮动的茶叶,淡然饮茶,等着锦娘先开口。锦娘悄悄打量她半晌,道,“紫嫣,把画取来。”
粉黛未施,端倪清隽,发髻松松的挽着。月红色的水袖长袍,映托的画中人愈发显得淡雅动听。岳未央细细打量着画中的女子,端倪确与本身极其类似,方明白,这具身材的仆人,便是陆锦娘要找的人,因为她的面庞,和岳未央一模一样。
跟从在锦娘身后,走上了靠右边的楼梯,又沿着绕过了几个连廊,锦娘终究在一处僻静的房间门口停下,推开门,回身笑迎岳未央入内。
岳女人?这一喊,岳未央更是迷惑,莫非这位锦娘熟谙这具身材宿世的仆人?并且,这个仆人竟然和本身同姓。
“本日那李员外在阁外一闹,围观者大多已见过你的样貌,而我情急间更是放话你是阁内用心种植的女子,若你再以浅显身份示人,恐有不当。不如从本日起,你便以‘花魁’身份示人,我再教你几支跳舞和古琴,以你的身姿,定能掀起合座喝采。”
“六王爷这是哪儿的话,”锦娘不天然的一笑,“六王爷常来蔽阁,想必也晓得,民妇只是放心做着歌舞坊的买卖,纵有包天的大胆,也不敢做甚么私藏钦犯的事儿,您部下的人也查过了阁内,并无异状。六王爷尽可放心。”
话音刚落,门外已能闻声喧闹的上楼声。盔甲相互摩擦着,铁靴敲打着空中,四周披发着森严而冷峻的气味。一闪闪门被翻开的声音由远及近,氛围越来越严峻。
反应过来的岳未央这才忙不迭学着大师的模样,糟糕的欠身,只是这一行动落入六王爷的眼中,眸中隐有阴翳闪过。
“多谢锦娘,本来您是家师的故交,本日有幸得您互助,是小女子的福分。今后锦娘唤我名字便可。”
锦娘转头望向岳未央,面上虽平静,眸中却难掩一闪而过的慌乱:“未央,六王爷来搜捕的人,想必就是你,若被他发明,怕是凶多吉少。你且在房内躲着别出来,容我下去与他周旋,如果我没返来找你,千万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