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深处树木越少,伏罗修矢冷硬的脸庞越严厉,六人之间静的可骇,一种瘆人的氛围覆盖在四周,折磨着每一小我的心脏。
这就是你么,“天谴”?
“这,这就是‘天谴’么?”妙依将目光转向伏罗修矢,喃喃而语,任谁都能听得出她声音里的颤抖,“等闲瞬杀一名虚皇?”
雷克萨尔语塞,终究沉默下来,连他本身都没重视,他的呼吸渐突变得短促起来,其他几位虚皇也都一脸凝重,如果真如伏罗修矢所说那样,那是多么可骇的近况啊,六位蓝斯尼亚大陆最顶峰的人类会聚一起,竟然会被疏忽,不屑理睬。
“老练。”三冠虚皇弗诺什斯低垂着眼皮,满脸嘲弄,在他眼里雷克萨尔的所作所为就是那么老练,初级。
妙依美艳的容妆上划过一抹无法,她如新月般的秀眉微微蹙起间一片片雪花凌雾,如天女散花般逆流而上,只是每片雪花都包含着庞大能量,如一片片刀片般淹没了倒下来的寒松,只在氛围中留下一粒粒藐小的粉尘飘零。
风吹过期,那些吊挂在树颠的冰锥会随之悄悄摆动,相互碰撞时还会收回阵阵风铃般的动听旋律,如同一道道天籁之音飘零在北风中。
本来,间隔“天谴”已经这么近了啊!?
蓝斯尼亚大陆,极北地区,极北之森。
一片迷雾平空呈现,无声无息覆挡住了那朵冰莲花苞以及被包裹在内里的雷克萨尔,而后化为了密密麻麻的冰刃,将花苞另有雷克萨尔的碎骨撕成碎沫,使其化为灰尘,得以重归于土。
妙依翻滚的胃好久才安静下来,当她再次鼓足勇气看向火线时,那朵冰莲已经紧紧合拢起来,如同暴风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闪烁着血普通的光晕,美而诡异。
妙依没有看到雷克萨尔嘴角的笑,也没发觉身后鼠巢里破土而出的冰莲,那朵冰莲是那么的傲岸,花瓣闪着寒光如刀刃般缓缓绽放,感染着滚烫的血花。
做完这些以后,雪无尘仍然盯着空位上,他的眸子如蓝色虎魄般斑斓,背后那瀑布般的蓝色长发已经被冰丝束缚住了,变成了一条泛着蓝光的长辫,悄悄冬眠在他乌黑的长袍上。
除了伏罗修矢,他们几人神采越来越凝重,如头顶始终会有挥之不去的乌云覆盖,皆是眉头舒展,几天下来他们越来越深切这片大森,但他们仍然感受不到“天谴”,也感受不到“新的存在”,他们的“视野”一片浑沌,就如无头苍蝇普通,只能跟在伏罗修矢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