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事至今,母亲倒是一眼未曾过来看她,老太太也是个偏疼的,那苏驹是她的孙子,她便不是她的孙女了吗,她能守得苏驹两夜,却舍不得来她这里看一眼?另有她的父亲,敬怀王在自家画舫出事,那敬怀王是淑妃娘娘的心头肉,即便淑妃是老太太的亲生女儿,也不免不会迁怒庆国公府,府中仆人卫兵出门寻觅,本是常理,但她就那么让人不在乎吗?连一小队人马都舍不得分出来找找她,就算是打捞尸身也罢,倒是宁肯让她沉尸于湖底被恶鱼分食,腐臭为泥。
“女人……”一旁,秀珠看着苏娇深思的模样,还欲再劝,门外倒是俄然传出秀锦的声音,透着厚重的毡子听在耳中有些闷闷的。
秀珠端了一只绣墩坐到苏娇身侧,双手规端方矩的安排在膝盖上,略显圆润的脸上显出一点婴儿肥,看上去有些许憨娇之态,她看着苏娇进食完药汁,才奥秘兮兮的凑到苏娇耳畔小声切切道:“女人,我前些日子去厨房拿药,走了后花圃子那条路,正巧看到那二女人的大丫环绿蛾躲在胡衕口……私会……”
其间大房二房三房的人陆连续续来了很多,因着苏娇病气太重,皆被秀锦拦在了屋外,只老太太出去,隔着帘子略坐了一会儿,絮干脆叨的叮嘱了一些无关紧急的事,便有些乏累的回了荔香院。
“秀锦说,女人不会就这么没的,府中仆人卫兵都派出去找那敬怀王了,秀锦出了钱银在府外找了些散民,本日一大早便又出去寻女人去了,我,我本来也要跟着去的,可秀锦说让我呆在公府里,省的女人返来,连个知心顾问的人都没有……”秀珠哭哭啼啼的说完,整小我再也按捺不住,抱住苏娇的身子便抽泣道:“幸亏女人没事,老天保佑,我抄了好几天的佛经,就盼望着女人返来……”
看着秀珠哭的双眼红肿的模样,苏娇心下动容,尽力的翘起本身的唇角,使娇媚的眉眼尽量温和下来道:“哭甚么,你蜜斯可还好好的呢。”苏娇的嗓音还是有些粗哑,但是腔调温和,让人听着便感受心生暖意。
“那二女人呢?”
苏娇皱着一张小脸将指盖大的糖瓜塞进嘴里,那糖瓜绵软黏糯,入口之际丝滑和婉,只味道过分于齁甜了一些,苏娇吃了一个便不再脱手了。
“不是不见,是不能见。”苏娇拨弄动手里的绣囊,悄悄叹出一口气道:“你说说,现在内里那些人都在说我甚么?”
“女人过过嘴,尝个甜……”秀锦将糖瓜递到苏娇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