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锦看到苏娇狼狈的衣裳和那微红的眼眶,心下一惊,刚想说话,倒是被苏娇抢了先道:“把我的披风拿过来。”
金邑宴每说一个字,苏娇的心便下沉一分。
低头看了看像只小鸵鸟一样埋在本身胸口的苏娇,金邑宴的手指悄悄勾起那大毛的衣裳,顺着细光光滑的肌肤微微陇上。
听完苏娇的话,金邑宴摩挲动手里的檀香珠子,没有说话,只唇角微勾,眸光锋利。
“霹雷”一下,苏娇的脑筋被这两个字吓得一片浑沌,腿下一软便跌在了地上,那冷硬的地砖磕在膝盖上带着一股子生疼,但是这疼痛却比不得金邑宴带给她的打击。
苏娇考虑半晌,谨慎翼翼看了一眼金邑宴,慢慢道:“表哥丰神俊朗,天下再难寻,我天然是喜好表哥的,只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苏娇万不成违,再者,此种私会,违背礼数,虽不是用心为之,可如果叫别人嚼了舌头,叫苏娇怎有颜面归去面对父母…”一边说着,苏娇半掩宽袖,装模作样的抽泣道:“我与表哥,必定有缘无分,还是让我带着这份妄图……”
苏娇心下一惊,从速掀下了轿帘,催促轿外的秀锦道:“快走。”
“妾本身那不成器的兄长,自庆国公府老太太的寿宴上返来便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直说那苏五女人,天姿国色,人间难见……”
“三弟还真是好福分啊,如此美人,实属可贵。”金穆单脚跨进包间当中,视野顺延,死死的黏在苏娇的身上,刚才的那惊鸿一瞥让他的心神到现在还感受动乱。
“天气已晚,表妹还是早日归去的好,毕竟夜深露重…轻易出事…”金邑宴一边说着,渐渐止住了走向苏娇的步子,悠悠的转过了身,单手背于身后,眸光顺着那隔扇窗远了望畴昔,也不知在看些甚么。
包间外,秀锦手里拎着食盒,正满头大汗的找着苏娇。
“过河拆桥?”金邑宴悄悄的捻着指尖,那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光滑的触感。
金穆也重视到了身侧女子与苏娇的不同,当下便变了面色。
肩舆抬着苏娇仓促出了木香斋,金穆的视野一起尾随,搭在隔扇窗上的手指微微握紧。
听着那让人感受汗毛凛冽的声音,苏娇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身后倒是传来了秀锦孔殷的呼喊声,“女人,女人,五女人……”
重视到苏娇眼中的防备之情,金邑宴轻笑一声,语气蓦地暖和道:“表妹天姿国色,那个不爱?本王不过一个庸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