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又涵瞳孔骤缩,想起两年半前那血腥而毕生难忘的一幕,染血的玻璃碎片,翻开的皮肉,被堵截的手筋,满地的鲜血,莫非不是不测吗?!
伏升神采如雪崩般快速煞白,后又恼羞成怒涨成了红色:“只要你没资格说她!你一分钱都没捐,你没资格说她!”
“对,我不信。”伏升如护食的野兽,喉间滚出低吼,“那么多证据显现你没捐款,还停滞别人,你这杀人凶手的罪名,我一辈子替你记得。”
狼狈的模样较着媚谄了伏升,对劲地笑出声:“想好了吗?要手,还是要面子。”
“你恨我吗?这就是报应!”伏升镇静地鼻孔翕张,又用力碾了碾鞋跟,“你害死了我妈,我只废你一只手,你不该恨我,你该感激我。”
伏升见齐又涵被控,奸笑一声走了过来。
“啊。”伏升舔舔嘴唇,“也不能说你运气不好,毕竟如果是我脱手的话,我必然会把你五根手筋都挑断,而不是只弄断那可有可无的两根。”
伏升轻笑着拍了张a4纸在齐又涵脸上:“要么签了这封信,要么我废了你的手。”
“哈哈哈……”齐又涵忍着剧痛,眼中燃起没法停止的肝火和嘲笑,“你妈重新到尾都不是我害死的,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这个懦夫!”
伏升顿了顿,闭上眼,仿佛在享用无上成绩:“可惜你运气不好,恰好跌倒在那一片玻璃上,底子不需求我们再脱手,你本身就把本身的手筋分裂了……真是替我们费事儿。”
“哈哈哈。”伏升和史远双双猖獗大笑,史远甩出一句,“你有证据吗?”
“唔――!”已经复合的伤口仿佛都要被踩裂了!疼得他眼角泛红,呼吸顿时混乱无章。
“砰!”他乃至闻声了脑液在头颅里闲逛的声音,脑中一片浑沌,齐又涵止不住咳出声。
“对,我没捐,我一个子儿都没捐。我就是要看你痛苦,看你像条狗一样每天在你妈的宅兆面前哭。你没气力进不了主力,你弱你有理?就算你有气力我也不让你进,老子特么就是一分钱都不给你买单,你、活、该!”
齐又涵的胸膛狠恶起伏,眦目欲裂,这竟然是当年的本相,当年竟然是一场有预谋的不测!那是用心伤害!
齐又涵翻滚如滚雷的肝火俄然堆积成一声生冷逼仄的嘲笑,他晓得这时候不激愤伏升才是最好的挑选,但是他忍不住。向来都不是他的错,却要他承担结果,凭甚么!
“我们做了万全的筹办,如何能够等闲让你抓住把柄。”伏升哈腰以胜利者的姿势拍拍齐又涵脸颊,悄声说出一句让齐又涵大惊失容的话,“你觉得你的手受伤,真的是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