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拿着一把高粱糜子做的笤帚,将屋里屋外,仔细心细的打扫了一遍。
江雪心中升起一股本身也说不清的怜悯,俄然很想为他们做点甚么,想好好的照顾他们,让他们高兴,欢愉。
屋子也不大,一进门是间堂屋,正对门口的方向安排着一张八仙桌和四把椅子,平时很少利用。墙上挂了幅有些陈腐的山川画,不知是何人所作,看起来也有些高山巍巍流水潺潺的气势。
“唉!不提也罢。”最是藏不住话的赵婶叹口气,不再提这事。她不提,江雪也不好追着问,只好将疑问持续埋在心底,心中却认定孩子的娘定是离世了。
周亦南已好久没享用过这类报酬了,这些年来,一向是他在耐烦照顾着别人,细心照顾着孩子,如许被别人悉心照顾的感受,好象只要在家里时,在爹娘的身边才有过吧。
本来周亦南一个大男人带着两孩子,实在没有精力兼顾这些,现在江雪提出了,他不过是出着力量,天然没有不允的事理。
不由想起两个孩子穿在内里的里衣,也是又短又小。
听赵婶说,周大哥一家本来不是本地人,几年前不知如何流落到这里,恰好村尾这屋子无人居住,村长做主就将屋子借给他住了,这一住就住了几年。
周家的这个屋子在村尾,跟其他住户隔了些间隔,差未几算独门独院。
如许温馨的场面曾是他一向但愿的,可自从……他就再没期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