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恰好有个炕桌,江雪早已擦洗洁净,取了来放在床上,将一碗粥和一碗蒸蛋羹放在上面。

赵家并不余裕,一大师子没分炊住在一起,为了老三将家中的积储及这么多粮食送出去,陈氏和刘氏固然口中不说,心中还是很有牢骚的,现在江雪还了银子,她们心中的疙瘩天然解了,待江雪也更亲热。

赵婶如何肯收,又推搡了半天,到最后江雪急了,“赵婶,你们送的这么多东西我都收下了,这药费你若不拿归去,你让我和周大哥今后再如何去你家,难不成你想两家断交不成?”

江雪还了医药费,陈氏和刘氏也很欢畅。

口里咕哝着,人已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她不晓得,固然隔着一堵墙一扇门,房中方才醒来的周亦南已将她的一番话听了个正着,不由好笑,如许哄孩子,也是第一回见,并且她口中哪来那些古里古怪的词语,甚么“一二三木头人”,还那样描述他,“生龙活虎”勉强贴切,“满地跑”是甚么意义,是把他当作几岁的娃娃,还是四脚植物啊?

三人的手上都没空着,赵婶提着一篮子鸡蛋,大媳妇陈氏左手抓着只老母鸡,右手提着一篮子菜,二媳妇刘氏抱着个袋子,不知是装的米还是面粉。

按说周大哥如许的应当多喝点新奇的肉汤补补,可村里没有屠户,要买肉得去镇上或阛阓,先不说镇子阛阓远不远,就是近,她也没银子买啊,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唉呀,阿雪这张嘴真是比抹了蜜还甜,怪不得娘喜好。”

江雪喜滋滋的将菜篮子放在厨房木架子上,将面粉和鸡蛋收进房里的陶缸里,做完这些,才笑嘻嘻的跟周亦南汇报服从。

这些东西对农家来讲实在很多,江雪天然不好收下,正推来推去时,周亦南在房中叫了江雪一声。

周亦南拿起碗,发明这粥熬得特别烂,还很稠,粥上另有一小叠细萝卜丝。

“那,起来喝点粥吧。”江雪将碗放在木箱子上,筹办去扶周亦南坐起来,还没等她上前,周亦南已撑着半坐了起来,顺手披上了外套。

为了节流剩下的白米,这天早上连孩子们也没喝上白米粥,只能吃玉米糊糊,江雪心中说着抱愧,又开端愁下一餐吃甚么,要不去赵婶家讨个萝卜,切点野猪肉炖了?

家里剩下的最后半块腌肉就挂在房梁上。

“爹爹如何还在睡?”

“唉呀,忘了让赵婶帮我把鸡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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