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泱一时只觉气血上涌,面前一片昏黑。需知那汉哀帝早逝,苻坚亡国,以此作比,难道大逆不道。当下也顾不得君仪,以手指陆,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量!敢说朕是汉哀帝,是咒朕早死不成!”

陆文远哭笑不得,瞒着不说,莫非房费就有了吗?弄到现在将被人扔出去了,还不是更加担忧。

店小二从人丛中挤出来,看了看陆文远和安然,叉腰道:“对,就是他们。房钱已拖了三天了,只躲在屋里不露面。此番若不一遭儿交出来,便打一顿扔出去!”

陆文远不答是与否,只是低下头如有所思。

陆文远道:“莫非就没有人敢直言劝谏吗?”

吏部尚书傅潜伏回家路上碰到的就是如许一幕场景。他被一群人堵住了门路,就勉为其难地抻着脖子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看却不要紧,正看到陆文远爬在地上,冒死往一堆人群中间扎,眨眼间身上就挨了几拳。

店小二见傅潜如此通情达理,赶紧揖得更深,满脸赔笑道:“回大人的话,房费一共是七两三钱银子,再加上这几天的饭钱……”

安然目睹得自家少爷被磕着了伤处,疼得脸孔煞白,一时又急又气,从地上挣起来骂道:“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晓得我家少爷是谁吗?监察御史,吏部主事,朝廷命官!现在你们这么对他,不怕将来告到皇上那儿,拆了你们客店吗!”

两人将陆文远扶到对过儿的街边坐下,陆文远缓了一时,伤处的痛劲畴昔,见傅潜一脸体贴肠盯着本身,便抱拳谢道:“尚书大人脱手相救,鄙人感激不尽。只是现下川资用尽,身无分文,这银子不知何时能还起……”

那群大汉哄然应了一声,当下七手八脚地过来拽陆文远和安然。他俩哪是他们的敌手,被提小鸡一样拖下楼梯,扔到门口滚了一身的泥。

这一日,陆文远正趴在榻上看书,小厮安然伏在桌边打盹,突听房外楼梯上噼里乓啷一阵喧闹,还将来得及反应,房门就被人“咣”的一声踹开了,呼啦啦涌出去数个大汉,为首的一个虎背熊腰,大声喝道:“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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