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泱对着他背影闷哼一声,只好坐到御案后看奏章。但是他本日上朝起得早,看了一会儿就感觉困,便伏在桌上打盹起来。又过了半晌,钟鼓楼上的钟声响了,已是辰不时分。朱时泱被吵醒,复苏了一下,感觉时候还早,便站起家来在殿内四周踱步,舒活舒活筋骨。
陆文远也心有疑虑,沉吟道:“不会吧,我明显是循序渐进的,每日只比前一日多递五六本。皇上昨日还巳时不到就看完了,本日如何就拖到现在?”
陆文远发笑,也叹道:“自古士大夫的抱负,就是能忠心帮手明主,或把本身帮手的君主培养成明主。不管我们的目标是前是后,要走的路都还很长啊。”在场世人纷繁点头。
朱时泱越想越气,气哼哼地将手中茶杯一放,回身出去就要抬脚踹人。严庸不幸跪得离皇上比来,吓得赶紧缩肩低头就要接受。沈纶已经君前失礼,失声叫了出来。
朱时泱面色微红,咳了一声,装模作样道:“这……这是赐给你的,拿着它快滚吧。”
陆文远俯身将玉小巧捡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一看,才道:“皇上真不愧为圣明之君,臣明显招惹了皇上活力,皇上却还要赏臣,为臣真是惶恐至极,愧不敢当。”恭敬地揖了一揖,又道:“皇上若不嫌臣贪妄,便将这词集一并赐给臣如何?臣也好归去细心品读一番。”
朱时泱听得一愣,随即更加愤怒,只因那“忍把好话”一句,本心在暗讽天家不识英才,使得有志之人空负其才而不得任用,只得寄情于花街柳巷当中。
陆文远顿时面色不善,上前拿起书看了一眼,是一本柳永词。陆文远并不恶感柳永,但为了使皇上认识到本身的弊端,还是沉了脸闷声道:“皇上不看奏章,看这些淫词艳曲何为。”
玉小巧在书格中藏的位置靠后,刚好被书脊挡住,是以陆文远清算书房内陈列的时候也没有发明。朱时泱大喜,赶紧把玉小巧和柳永词一并端了出来,放在御案上一边把玩一边细阅,再没心机看甚么奏章了。
朱时泱猜得没错,他的苦日子还远远没有到头,内阁五人不但每日催着他前去御书房批阅奏章,还在每月一次的朝政议事上提出要他每隔三天上朝听政一次。在这件事上全部言官与内阁定见分歧,一帮人在大殿上你唱我和,据理力图,朱时泱终究寡不敌众,只得勉强承诺,不过由三天一次,改成每逢初1、初5、初十、十5、二十、二十5、三十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