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泱问道:“还能拿出来多少?”

范哲甫惶恐道:“皇上,赈灾一事确切刻不容缓。皇上多踌躇一时,中原地区便能够多饿死一人啊。皇上,臣请皇上早作定夺,不要被别有用心之人蒙蔽圣听。”

傅潜则一回家就被府中人奉告范大人的部下又来了。他当即就犯了嘀咕,自陆文远被官升三品以后,范哲甫派人往他府上跑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他真怕陆文远就此凭借范哲甫。本来他平时敌部下人谨防死守,就是怕他们行事不谨,把全部吏部卷进朝廷党争里去,如果现在却被最靠近的陆文远弄到晚节不保,真不知是该哭该笑。

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并两位内阁大学士严庸、范哲甫,一早便等在了朝堂之上,见天子到来,纷繁伏地膜拜,山呼万岁。

严庸面圣抱拳道:“皇上,赈灾一事非同小可,若赋税安排不当,不但无益于救灾,反而易使官员贪墨,招惹民怨。臣请皇大将拨款一事暂缓,容臣派人前去探查一番,再作计议不迟。”

再看那堂下的陆文远,此番不但双唇紧闭,连眼睛都紧紧闭上了,额上盗汗涔涔而落,颈间的朝服都被洇湿了一小片,肥胖的身躯摇摇欲坠,目睹下一刻就要昏倒畴昔。

朱时泱也感觉气出得差未几了,一次玩死了,今后恐怕就没得玩了。刚好这时户部尚书站出来出了个折中的主张,说是先拨两百万两赈灾,只免一部分赋税。朱时泱腹中饥荒,再不想听范哲甫与严庸聒噪,当下一点龙头,就此散会。

户部尚书刘大人起家奏道:“回皇上,各地本年的赋税还未交齐,是以国库里虽不足银,却也未几了。”

却说严庸在朝堂上看了陆文远的表示,更加肯定他是范哲甫的翅膀,又见皇上如此腻烦他,清楚是抓住一丝把柄就会大肆惩戒的风景,如何能倒霉用这大好机遇?当下上弹章一本,弹劾范哲甫与陆文远勾搭一处,结党营私。朱时泱不管范哲甫如何,只一心与陆文远过不去,当下要把他贬到三品开外,被范哲甫好说歹说,却也不肯罢休,最后改成罚俸一年。

陆文远惊了一下,赶紧跪倒:“微臣在。”

傅潜盯了他一时,似是有话想说,但呆了半晌,终是化作一声长叹。抬手扶着他,渐渐往远处走去。

但明白归明白,陆文远却毫不拆穿,范哲甫也天然不肯等闲点透。两小我心知肚明地共处一室,看罢奏章又叙了叙朝中之事,一来二去,道别时竟已是月满中天的风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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