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事关尚服局,蕙罗本已颇感忧愁,传闻是香积更加严峻,当即赶往尚服局探视。

因蕙罗比来颇受天子、太妃正视,这些内臣对她态度也极好,见她发问,当即赔笑道:“先前有几个司饰浑家送新造的香斗来,请太妃过目。也是她们不慎重,不知在聊甚么,一起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不想十二大王从那边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浑家还在转头跟火伴说着话呢,一边笑一边提着香斗高低挥动,一不留意在拐角处撞上十二大王,香斗重重地击在十二大王的右臂上,十二大王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然后摁住右臂,仿佛很痛的模样。那些浑家吓坏了,一个个全跪下要求。当时梁都知在太妃阁中,听到动静便出来,骂了她们一顿,然后让人把为首的那位浑家拖下去掌掴掌嘴,还说要严惩她,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我的职责?”见她如此直言发问,赵似颇感不测,少顷,如此作答:“作为亲王宗室,我不会有任何实权,我所领受的官职满是虚衔,无人要求我做任何事,除了对天子保持绝对的虔诚。”

蕙罗掩袖一笑,又一福道:“够了。谢大王恩情。”

赵似正在内里看书,见蕙罗出去见礼,抬起视线略看她一眼,简练地发问:“何事?”

“不,除了忠君爱国,对我们如许奉侍大王的人,大王也有本身的职责的。”蕙罗道,“大王与官家一样,是在受万民供奉。我们也像奉侍本身的双亲一样经心极力地奉养大王,比方香积,唯恐有一点做不好,会令大王不欢畅。她忠于大王,就如贡献父母普通。后代贡献父母天经地义,父母对他们是否也应怀有一些关爱之心呢?小时候读书,尚仪徒弟曾跟我们说过,当代的贤王态度谦恭,像体贴本身的孩子那样体贴布衣百姓,庇护无依无靠的人,从日升到日落,都勤于政务,乃至忙得顾不上用饭,目标就是为了让天下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奴婢不敢以此对比大王,但大王身份既与当代诸侯一样高贵,一样受万民钦慕恋慕,那像那些贤王一样,对我们这些身份寒微的人略加庇护,莫非不是大王的职责么?”

赵似锁着眉头重新核阅她,既未承诺也未反对,很久后,才开口道:“你要我如何做?”

赵似沉默提笔,在一页信笺上写下一行字,旋即拈起信笺,向蕙罗揭示。蕙罗凝眸看去,见上面歪倾斜斜地写着一行字:“偶然之过,冯香积诸罪可免,勿加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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