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道:“太太这是饱男人不知饿男人饥,庄头上的女人,哪个不得卷腿袖下地干活?又苦又累的,粗茶淡饭吃一次感觉新奇,如果常吃,太太怕是得腻。”
饭后湘玉喝了一碗排骨汤,望向窗外,天已经微黑,屋里点起了蜡烛。王喜家的见闻很多,说了些妙闻,逗得世人前仰后翻。
几个女人跟着冯氏一起去,少爷们上学,若因为去玩告假不值当,便只要四岁的重宇跟着去,姨娘们自是不去的,就是如许,一行十来人也是浩浩大荡了。
湘玉心道,庄子不都差未几嘛,就是闲时放松一下,像他们这类整日宅在后院的人,能去庄子玩一圈,就满足了。
几个孩子在一桌,湘琪和重宇让奶娘带着,王喜家的笑说:“乡间没啥好吃的,太太、蜜斯少爷们别介怀,就当尝鲜,尝尝我们的野味,鱼是耕户下河刚抓的,蔬菜都是地里刚采的,别的不说,就是一个新奇。”
曹姨娘忙抱走湘琪,冯氏笑道:“无妨,小孩子天至心性,琪姐儿放心,庄子上好玩的很,到时候你跟着几个姐姐一起顽。”
再想想,如果遵循苏老爹的俸禄,他们这么糊口,怕是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必然会有各种百般的副业。
在府里女人们学着文静,到了内里,毕竟都是孩子,叽叽喳喳说个不断。湘雪不肯和冯氏一起出门,但她想出来玩,并且姐妹们都来了,便敛了不快的情感。
庄子不远,就在离城里不到一百里的阳山村,四周都是绿山,村庄里人家未几,他们到的时候靠近傍晚,还能看到袅袅升起的炊烟。
她叮咛人煮了茶,拿给每人一碗,小孩子喝也没副感化,冯氏亦喝了一碗,直夸湘玉想的全面。
既然来了,冯氏想着顺道查查庄子上的帐本,虽管庄子的王喜让人放心,但做主子的也得有些威慑,不然学坏耍滑头不就是一霎的事儿?
湘琪撅撅嘴:“我太小了不好玩,怕姐姐们不睬我呢。”湘玉听到湘琪委曲的声音,畴昔刮刮她的鼻子:“湘琪明显是最乖的,我们谁不喜好。”湘琪高兴的撸了一把鼻涕,手攀到了湘玉的腰间:“七姐姐最疼我了。”湘玉满脸黑线。
待到了处所下轿,是一个青砖的小院子,打扫的干清干净。
湘雪神采微红,解释说:“你别笑我,我不是想嫁人,只是姨娘说,女人看看女戒有好处。”湘玉不置可否,也不能说湘雪说的不对,当代女子,遵守的是三从四德、夫为妻纲,不遵守期间背景去讲三观的确就是耍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