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鸿良在衙门,冯氏唤来一个跟在老爷身边服侍的,连唬带吓便说了出来,冯氏安抚她说此事只要二人晓得,对便利和盘托出。
赵妈妈道:“可太太也晓得,爷们儿的事,妇人不好插手。”恰是晓得如许,冯氏才难做,男人在内里风骚,最多一句调侃、嘲弄。老太爷老太太远在都城,在身边还能劝止一句,远水不解近渴,离得远,如果以事开口便知是冯氏告状。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有一日苏鸿良去找晴芳,带了绸缎金饰送她,推委不过晴芳收下了,笑盈盈的说要购置一桌酒菜接待他。
冯氏出言相阻,情由再充分,也怕伉俪离心,真是摆布难堪。赵妈妈道:“太太,老爷想必晓得晴芳的身份,不敢做主抬出去,老奴怕的是,老爷会在内里给晴芳置个宅子。”
待人走了,曹姨娘忍不住道:“太太……恐怕没这么简朴。”
冯氏大惊:“你是说让晴芳做外室?他敢?”
不出半个时候,便端上来了酒菜,桌上另有一瓶花雕酒,晴芳倒了两杯,酒香芬芳芬,再然后,不知是酒醉还是人醉,二人滚上了床。
古今都一样,教员都爱懂事灵巧的门生,柳氏最重礼,湘雪如许好学好问的门生才入她的眼。自从上了早课,不过数月工夫,湘玉作诗便有板有眼。
苏鸿良是个循规蹈矩的,可再沉着的人,在男女之事上也不免胡涂,看来得暗里探查一番。前院都是苏鸿良的人,嘴都严,可太太板脸问话,他们也怵得慌,不敢扯谎。
本来曹姨娘过来是为了苏鸿良,昨日她服侍老爷,发明老爷怀里有个手帕,她觉得是哪个姨娘送的,开端不在乎,谁知她刚拿起手帕,便被苏鸿良一把夺走,非常不喜。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公然没错,到了隆冬,湘玉的字已是清秀工致了,背书结果也好,女先生非常对劲,她教过很多官家蜜斯,一提及柳女先的门生,都赞是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她天然不想砸了招牌。
倒不是她八卦,这里并不隔音,曹姨娘和冯氏的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苏鸿良饱读圣贤书,做不出始乱终弃之事,既然已成究竟,并且晴芳出身虽不好,但是知情见机,也放不开手,自此便经常流连万花楼。
他晓得也未几,就是这些了,管中窥豹,冯氏已明白个大抵,赏了银子,叮嘱他守密。
自那以后,隔三差五他便去万花楼见见晴芳,也不做甚么,就是喝茶谈天,晴芳按摩的伎俩极好,浑身的筋骨都伸展了,纤纤玉指攀上他的背,不由心猿意马。苏鸿良在内里是彬彬有礼的,对晴芳虽上心,有想头,却也没透暴露来,再者这是一个清倌人,和浅显的北里女还分歧,怕不是钱货两讫能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