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玉没陪着冯氏多会儿,冯氏停了姨娘们一个月的存候,先调度调度身子。湘玉出院,苏重秉叫住了她:“玉姐儿过来。”
赵妈妈喜滋滋的说:“恭喜老爷,太太生了一个胖胖的小公子,您瞧。”
八月初九第一场,初八学子已经入场,场外各家望眼欲穿,考完那天,苏鸿良命苏府的小厮在内里候着,出场的学子各个面无赤色,看起来劳累的很,待苏重秉和元明清出场,精力量倒很足,只是眼下一片乌青。
赵妈妈又吃紧忙忙的出来,苏鸿良站在门口碍事,又转回了廊下,还不忘安抚湘玉:“你放心,会安然的。”像是对湘玉说,又像是安抚本身。
冯氏最喜好燃香,孕后不宜焚香,香炉早早地就收到库房去了,现在屋子安插非常简朴,待客的屋子,除了一个贵妃榻,左边有一扇仕女图镂空屏风,右边的桌案上摆着一个花瓶,内里插着牡丹花,便再没有其他的物件。
翻开小襁褓,一个皱皱巴巴的小婴儿,神采发红,湘玉忍不住说了一句:“好丑。”
秋红笑盈盈的说道:“昨日七蜜斯歇在正院,赵妈妈叮嘱我得服侍好了,蜜斯有事便叮咛我罢。”
湘玉说道:“太太先养好身材,赶明吃甚么都没束缚。”湘琪则爬到冯氏身边:“我陪着太太吃。”
苏重秉已经还是一张脸:“爹爹说的是,孩儿服膺。”
赵妈妈抱着孩子欣喜的说道:“回禀老爷,太太生啦!”
冯氏发髻狼藉,神采惨白,嘴唇赤色全无,但是精力很好,扯出了一个浅笑:“老爷,我们有孩子了。”苏鸿良紧紧握住冯氏的手:“是,有孩子了,孩子名字我想好了,就叫重嘉。”
会试的考场在城东的贡院,答卷和吃睡都在号房里,说是文采的比较,同时也是体力的考量,毕竟在这类环境下答题,没有好身材是行不通的,以是苏家才会让苏重秉练习骑射、平时也多加活动,这恰是为了测验打下根本。
离苏重秉测验的前两天,她跟湘莲筹议好,一大夙起来做,恰好大哥夙起走时带上,湘玉湘莲睡了半宿觉,在厨房忙活,湘莲睁着睡眼,噗嗤一声笑:“你看你都成小白猫了。”
湘玉想了想,大哥测验过程的干粮,她还是能给筹办的,当代没有面包,想做出来也不易,毕竟没有当代这些器具。
夏季的炽热还是,可苏府喜气洋洋,苏鸿良还在府前放了几挂爆仗,都城里去了喜信自是不必说,用红纸包了一只羊毫,申明生的是儿子,送到了赵府、苏府。本想着再送一些煮熟的红鸡蛋一并送去,可现在这气候,到了都城鸡蛋都要臭了,也不吉利,遂熄了这个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