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是说，他仿佛在坦白着甚么……”
“他说，我不是裴之翠……”灵越还记得那夜被白玉龙偷到后园，一闪而起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他满脸惊诧，说，“你，你不是翠儿！”
她久久凝睇着烛台，烛火腾跃不已，温和的光辉令她的脸蒙上一层暖色，即便穿戴一身素衣，还是明艳逼人。
灵越灵光一闪，却如指间清风骚走，抓也抓不住。
小吉利惊奇地瞪大眼睛，“蜜斯，你不是已经谅解我了吗？”
“蜜斯谈笑了，如果你不是裴家大蜜斯，那谁会是……”她眼中光芒闪动。
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龙泉忍不住问，“少夫人，你跟谁说话呢？”
“神偷白玉龙既是裴家大蜜斯的情郎，天然对大蜜斯的模样了如指掌，我明显不是裴之翠，为何白玉龙还要潜进山庄？冒着被擒的伤害，靠近我们？”
灵越淡淡地说，“一个小毛贼……”
“这么说，厥后他回到山庄，你们也认不出来了？”
当着龙泉和龙吟的面，灵越不好流露更多，只得替她讳饰下去，朝小吉利递个眼风，“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白玉龙既然是裴之翠的情郎，莫非他还会认错？自始至终，见过裴之翠的人只要裴家的人，你们裴家一口咬定我是裴之翠，到底有甚么目标？”灵越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睇着小吉利，看到她将嘴唇咬得愈深。
这一招公然有效，小吉利从未见到灵越透暴露如许冷酷的目光，被她盯得内心发毛，跪了下来，抱住她的腿，抽抽搭搭地说，“蜜斯，小吉利晓得了，今后再也不敢私逃了，请蜜斯看在小吉利奉侍多年的份上，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她渐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吉利，
“蜜斯，我……我……”她天然不能提到那夜，只能说，“我在山庄待得难受，想家了……想我娘了，因而偷偷溜出山庄，坐船回了杭州……“
“小毛贼……在哪儿？”龙吟噹的一声，抽出了房中陈列的一把宝剑，龙泉护在灵越身前。
“蜜斯谈笑了，你本来就是裴家大蜜斯，不过生了怪病落空影象罢了……”小吉利咬着嘴唇，樱唇刹时失容。
“嗯，回到家我娘把我痛骂一顿，说现在陪着蜜斯嫁到了慕容家，今后就跟蜜斯一样，生是慕容家的人，死是慕容家的鬼，又把我给赶返来了……我怕蜜斯活力，一向逗留在山庄以外，不敢来见蜜斯。明天传闻老夫人殁了，记念的人络绎不断，这才想体例混了出去，没想到你们一返来就发明我了……”她不幸兮兮地看着灵越，圆圆的苹果脸上似廋了一圈，更显清丽，腮边的泪珠滚滚落下，晶莹剔透，说不出的惹人顾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