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越一贯感觉两小我对坐下棋,将棋子搬来搬去,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她向来都不喜好下棋,现在她既看不出慕容白的棋局精美之处,也看不出吵嘴对垒,究竟是谁占有了上风。
此次龙吟出来不到半晌出来,眼中含笑,“少夫人,这边请!”
裴夫人没有回声,欧阳平的脚步垂垂远去,灵越从假山的裂缝当中看到他素白的身影踏上游廊,消逝不见。
“他为甚么要那么恨白玉龙……?”裴之翠恨恨地说,一掌劈向花丛,顿时残花乱飞。
“你……”裴夫人颤声,语带愤然,“他能有甚么难言之隐?一走数年,对我们母子不闻不问,消息全无,我们孤儿寡母撑起败落的大风镖局,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岂是一句‘难言之隐’所能敷衍的?”
裴夫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望着池中的枯枝残荷半天不语,忽而又将雕栏一拍,似是下定了决定普通,将脊背挺得笔挺,极快地往洗心阁的方向走去。
说不清为何,她有一种激烈的预感,慕容白或许在等着她呢。
灵越苦笑不已。
裴之翠呆呆地走过来,脸上又是灰尘,又是眼泪,她一把拉住灵越,“方才慕容白是不是说,白玉龙已经逃脱了?”
“我的夫人,你说的谎话,我听得太多了,已经听腻了。”他毫不踌躇地打断了她的话,用力将衣摆撕下,这还不敷,擦了擦脚上的靴子,然后一把扔在地上,回身大步而去。龙泉和龙吟踌躇了一下,也缓慢地跟了上去。
灵越倏然将身材缩回了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