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也没甚么生人来，来交常常的都是些媳妇婆子，慧娥都那么大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哪儿又那么轻易被拐走啊？”刘嫂子摇点头，“不幸两口儿找遍了四周的村庄，也没见着慧娥的影子，竟像上天上天消逝了一样。阿谁没用的张大龙一急之下，竟然疯了！”
“谁不爱女儿呢？只是现在苦了张娘子，又是担忧女儿的下落，又要养家糊口，又要照顾张疯子……一小我恨不得劈成几半来用……”刘嫂子说着将两人吃好的碗筷收起，对路小山笑道，“客长，两碗面六文钱，馒头十文，一共十六文。”
“不好，不好！一千个不好，一万个不好！”路小山哼了一声，“如果我晓得阿越竟然嫁给了旁人，我才不学白玉龙偷偷摸摸，我会光亮正大当街拦住你的花轿，叫你跟我走！”他俄然停下来，敞亮的眼睛非常热切，“你必然毫不踌躇跟我走对不对？”
她越想越可疑，一把抓住灵越的手，“女人，女人，莫非是阿谁婆婆拐走了慧娥？”
“你真的会如许做吗？”她想起当日在轿中绝望的表情，恍若做梦。
店老板是个身材胖胖的中年妇人，跟袄裙同色的青花布包头，插着一支木钗，显得非常洁净利落。
“你还听到慧娥和那婆婆说甚么了吗？”路小山问。
她利落地应了，手脚敏捷，很快就将面端上，瞅了一眼两人，笑眯眯地说，“哟，两位客长是日夜赶路吧？ 这衣服都脏成如许了，劈面张娘子的店，就有现成的男女衣衫，款式多，手工好，花腔全，你就说我刘嫂子先容的，还能给你算便宜点……”
“梦见你在树上上蹿下跳，尾巴还挺长……”她没好气地说。
张娘子的店面不大，不过刘嫂子所言非虚，布料虽是平常可见，但是格式很多，大到厚厚絮棉的坎肩、披风和大袄，小到贴身的小衣和中衣，林林总总，摆得井井有条。两小我也不挑遴选拣，看着扎眼的里外套服各选了两套，便放在柜台之上结账。
“看来慧娥有了心上人，不甘心嫁给那傻子，以是跟着心上人跑了！”路小山咬了一口馒头，不假思考地说。
“手那么凉，冷吗？”他展开黑亮的眼睛，浅笑着问她。
“梦见了……”她悠悠地说。
“是的，我是一个坏女人。如果你去娶了旁人，我也会来抢亲的。因为……你也是我的。”灵越半躺半坐在那顶小小的帐篷里，一转头便能瞥见路小山在篝火边甜睡的侧颜，英挺起伏，她忍不住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