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灭口?她敢!还没法无天了!你且说说,是甚么奥妙?”沈万山肝火冲冲。

沈万山喟然长叹,寂然坐在椅子上。

兰姨娘在一旁温言劝说,“楚大夫,只要你交代出主使之人,老爷不会难堪你的。”

他想起那日本身身材不适,正欲请楚大夫进府看诊治,兰姨娘说道:“楚大夫不知何事请辞举家外迁,名医诸葛先生现云游泸州,何不请诸葛神医出去,为老爷看诊?趁便也看看庭玉,传闻比来又有些不大好。”

那珊儿见四周人都清了,堂上只剩下沈万山和兰氏,方才哭道:“奴婢不是被夫人放出去的,奴婢是逃脱的!”

“珊儿是夫人调派到兰姨娘房中的……”她期呐呐艾,欲言又止,“夫人不满老爷宠嬖姨娘,以是命奴婢暗中刺探姨娘房中的景象……”

她又教的好儿子!

诸葛先生皱起白眉,略一思考,娓娓道来,“米壳一物,实则是云滇一带的奇花米囊花的果实外壳。的确能够入药,如有病痛缠身,咳嗽气喘之人,可减缓症状。只是,若耐久服用,则会构成依靠之症。一日不平,则精力委靡。若不戒断,大要看精力飒爽,实则如蜡烛两端烧,光火敞亮,却难久矣!”

“她看到三公子和新来的柳姨娘在翠园幽会……”珊儿不敢看沈万山,只感到周遭一股无形的压力逼来。

公然沈万山嘲笑道:“莫非她这个当家主母教子无方,随便杀人,我竟能连罚她都不能了? 莫忘了,这沈家还是姓沈,却不是姓白!”

沈万山看了一眼兰姨娘,“五儿,你来问。”

灵越暗叹兰姨娘的心机,她口口声声为白夫人辩白,实则将殛毙柳姨娘的罪名紧紧扣在白夫人身上了。她越是保护白夫人,沈万山越是对白夫人愤恨。

他的神采变得乌青,手也不住地颤栗,恨不得立时将白氏传来,亲耳听她招认。

“老夫不敢说啊……”

她话中有话,沈万山如何不懂?

“你且说说,罪从何来?”

“是……是夫人!是夫人以财帛相劝,要我每次请完脉,开方之时必然加上米壳。老夫才疏学浅,只道米壳也可入药,能够化痰镇痛,又不是鹤顶红砒霜之类的剧毒,猜想加上有害,一时起了贪念就应允了。”

“米壳是何物?”沈万山扣问的眼神投向诸葛先生。兰姨娘轻柔开口:“诸葛先生,您博学多才,见多识广,可知米壳一物,耐久服用,有何不当?”

她吃紧道:“春之说,玉桃不是双成杀死的,也定是柳姨娘杀死的,总之她们主仆两人脱不了干系。因为那日玉桃的尸身捞起来,她在玉桃的手里找到了一枚耳坠。恰是柳姨娘常日里常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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