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啊!”老掌柜闻言一颤抖,“快来跟我说说……”
宏盛堆栈的老掌柜见灵越安然无恙地站在他面前,几乎惊掉了下巴。
灵越有气无处发,却无可何如。
“遇见了,四个鬼!不,五个鬼才对!”一想到路小山,灵越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答道。
这无涯山看似不甚雄浑巍峨,却草木繁密,波折丛生,荒草泽径甚多,她一起兜兜转转,竟又绕回了上午跟水生别离时的大槐树。
她顺着小红花一起前行,公然每到一个岔道口,就呈现了一朵小红花,约莫过了半个时候,她顺利来到了山脚下,小红花方才消逝了。
她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渐渐转过身来,也瞪大了双眼。
路小山盘腿坐在火堆边上,笑道:“千万别叫我恩公,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就叫我路小山吧!”
“我们是谁?”灵越忍不住问道。
他若无其事,又不晓得从那里摸出一个荷叶包来,一层一层翻开,顿时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这个路小山!本来脚下的轻功也不差啊!
他用长棍挑起四鬼晾的衣服,递给少女,少女红着脸披上了衣服,又怯生生问道:“恩公,你但是叫路小山?”
她从草堆上捡起裹胸,转到神像以后,缓慢穿好衣服,挽好发髻。待走入迷像后,那路小山也出去了,见到她只是略略一怔,仿佛并不惊奇。
少女脸上出现红晕,羞答答地说,“我有个姑妈就在山下的无涯镇。”
俄然身边有人噗嗤笑了一声,她立即毛骨悚然起来。
叫花子看了一眼草堆中的少女,笑嘻嘻道:“女人,你说,饶不饶?”
竟像是给她指引方向似的。
灵越将头上的草屑一一摘下,理了理蓬乱的头发。
她不觉笑出声来,慢下脚步,悠悠在山间安步而行。但是走了好久,也不见来时的通衢。天气垂垂暗了下来,她俄然认识到一件事。
麻杆和秃顶见状神采大变,将刀一扔,跪在地上捣头如蒜:“豪杰饶命,豪杰饶命!”
“有我这么漂亮的鬼吗?”灵越面前又是一花,一小我影从横梁翩但是下,躺在香案上,摆出一副卧佛的架式,本来是一个年青的叫花子,篷蓬乱发之下,一双眼睛黑亮有神,充满讽刺。
她渐渐从神像后走了出来,吓得少女又惊叫不已。
刀疤收回一声喊,手中的刀舞得寒光闪闪。
“甚么救了‘我们’,他救了你,我可不消他救!”她气呼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