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妒英才。”灵越不觉轻叹。
“庄兄,不如我们去二楼看看,说不定另有甚么更独特的宝贝呢?”她指着楼梯方向笑道。
“夫人现在但是一庄之主,天然不怒自威……”她应着,眼睛却粘在了画像背后。
“我去开窗。”黑暗中,庄妙融的声声响起,她听到他摸索着,半晌跟着吱呀的一声,一排窗户缓缓翻开。
灵越缩回击指,不美意义地笑笑,“那日在大殿,光芒暗淡,我未曾细看夫人,竟没有发明呢!”
她将一根手指在唇间润湿,不动声色地畴昔,随便地蹭了蹭,然后后退几步,若无其事到了窗边,在阳光下细看,是淡淡的红色,凑到鼻端,如有若无的铁锈般的味道。
本来她看到的是不过是一副庞大的画像,置于绣架之上,画中人跟她差未几高,音容笑容,栩栩如生。
二楼也是窗户紧闭,帘幕重重。屋顶的亮瓦透出蒙蒙的亮光,房间里非常暗淡不能辨物。
“我竟然不知爹保藏了这么多宝贝!件件可谓绝品。”庄妙融再也没法淡定,端倪当中光彩闪动。
庄妙融正用丝帕悄悄拂去画像上的浮灰,“早晓得娘的画像在这里,我应当带去弦月居经心保管才是。”
“公子,这座小楼常日里夫人也制止任何人踏入的。”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俄然在身后响起,令人闻之如坠冰窖。
她循声走到一排敞开的轩窗前,往内里看去。窗后竟是一大片黑幽幽的山林,密密麻麻的藤萝爬满了参天大树,将全部林子缠得严严实实。在这阴沉的夏季,阳光竟似没法穿透般,入眼只觉说不出的阴暗阴沉。
“这是我爹画的。”庄妙融沉默看了半响,悄悄道:“我娘的闺名恰是玉烟。我爹生前乃是江南文武双全的才子,不但武功高强,更擅书画,以飞扬为号。”
“上官叔叔?”庄妙融一惊,他的武功早已臻入化境,竟然不晓得管家何时出去。
她重新走到画像前面,那些污点似喷洒而成,并非滴出。
“没有……我娘向来言出如山,雷厉流行,这山庄高低莫敢不顺从她的指令。”庄妙融苦笑道,“我从小就怕我娘。何况这禁令自先祖就传播下来,我农户后代天然遵循。”
她说着,顺手将统统的窗户翻开,一时阳光大盛,夏风穿窗而至,公然不到半晌,怪味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