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开最后一层油纸,跃入视线的竟是一本旧书。
火堆还在轰隆啪啦地燃烧着,间或飞起数颗火星。
看来锦娘非常器重此物,庇护得非常全面。
她谨慎翼翼地将它放回原位,恐怕碰掉了任何一片藐小的花瓣。又今后翻册页,再也没有找到其他的东西。她凑到亮光处,迎着火光映照,也没发明有甚么非常。书中所印的内容,跟她小时候读过的诗篇,别无二致。她将诗集重新层层包好,和锦娘曾经留下的玉钗包在一起,俱放入怀中,重新将腰带紧紧扎好。
在瀑布庞大的声响当中,她轻声挪步到洞口,躲在岩石后,透过水帘的间隙,这才惊觉,天空已透出鱼肚白,恰是拂晓时分。
她将他们翻来覆去,搜遍满身,一无所获。
“不,我不怪你,锦娘,我如何能怪你呢?”灵越冒死地点头,眼泪滴落
“我娘……”灵越呆住了,她难以置信地望着锦娘,“我一向觉得,你……你是我的亲娘!”
她勉强打起精力,四下搜索,终究在一个埋没的山坡寻了一个幽深的石洞,含着泪将锦娘的尸身抱起,谨慎翼翼地放入,用石块和沙土填埋了。她本想为锦娘刻个木牌,又恐花间谷的人找来,再肇事端,便捡了几个石块堆在中间,摆个不惹人谛视标形状,算是暗号,以便来日寻觅,重新将锦娘起坟下葬。
泪水恍惚了灵越的双眼,她哽咽不成声:“不,锦娘,你必然会好起来的,我不要你死。”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灵越,眼睛里闪着非常的光彩,她欣喜隧道:“我的好孩子,你长得这么斑斓,又这么聪明,你娘……你娘见了你,她定然也很欢乐吧……”
不知过了多久,灵越从哀痛中醒来。
“那为何他们四个全数都不见了?”女子厉声问道。
“我跟肖锦娘交过手,她的武功虽高,但是流风他们也是一等一的妙手,武功并不弱,她还没有这么大的本领能杀死三个。”她嘲笑着环顾四周,“你们持续找寻那贱人的下落,这火堆烧的时候不长,她的那匹黑马还在!她们定然还在这四周!眼看日子就要到了,你们再找不到那贱人……主子的手腕你们不是没传闻过吧?”
“他们是花间谷的人……我也是花间谷的人。你及笄的头一天,我在街上一时粗心,被他们发明了行迹。为了不连累到你和云府,我不得不当即藏匿起来, 灵越,你必然很怪我吧?” 她一口气说道,咳嗽起来,暗玄色的血从嘴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