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凤的精力和体力看上去还不错,就是发型有一点点点乱,发丝落在眼角和嘴角,还蛮都雅的:“不必了,你归去吧。”
天极神墟乃是北天神域的后宫,帝舜身后,娥皇将其生前宠嬖过的妃子全数囚禁在天极神墟,娥皇欢畅时则令妃子们为她歌舞扫兴,不欢畅时则用各种残暴的体例折磨她们,一旦被囚禁在此中就别想再有出头之日。
北天娥皇拿着这首霪诗一状告到了天帝岑霄面前,当时岑凰在中间乐得跟朵儿花似的,岂料天帝一口鉴定此事绝非太子所为,却叫侍神们捆了岑凰,交给她。
琅玕古树模糊,青烟寒碧,环绕其间,宫阙何其寥寂,屋檐下风铃苦转孤鸣,更添凄索,岑凰傲视四周,心中很快有了一个战略,他道:“陛下这七宝天宫虽美,未免过分冷僻。”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箫:“臣弟为陛下吹奏一首箫曲解解闷儿,可好?”
岑凰低头吐了吐舌头,卧槽,一向跪到天塌地陷,那不成石头了?
岑凤仰仗一人之力,说也说不动她,打也打不过她,情急之下只好采取非常之手腕,他扑通一声跪在父皇面前,说:“父皇冤枉凰弟了,这首诗确切是儿臣所作。”
岑凤闻声身后一个莫名而又高耸的声音,风太大,以是底子听不见有人来。
俄然,一阵暗香袭来,霎那间,通天明丽,五色光环齐放,八德池水荡起了粼粼波纹。岑凤出定,展开如描似画的一双凤目,瞥见一条银凰落在七宝天宫门前的攀天御柱上,银凰身上的羽毛收回耀目光辉,顿时令星汉无光、虹桥失容,眨眼间那银凰化作一个俊美的纨绔后辈,居高临下地张望着。
想到此处,天帝忍痛斥责岑凤,道:“你身为皇太子,不思检点,行动轻浮,妄作淫词,冲犯长辈,惑乱天庭,冒犯天规,唯念在你于世人面前勇于担负,自行领罪,我今代娥皇罚你在北每天门外长跪赔罪,除非娥皇有令,不到天塌地陷不得平身。”
岑凤低头答道:“实在儿臣沉沦娥皇已久,苦于没有机遇剖明,这首诗便是最好的证据,请父皇不必为儿臣开罪,将儿臣交与她发落便是。”
岑凤道:“免。”
“——岁。”岑凰扶了扶紫金冠,不怀美意地一笑:“啊啊,应当是‘神皇永寿’才对。”
北天娥皇当然不再有话说了,拱手拜别而去1。
大梵天上的君王,说句实话,就是世袭制的守陵人。
岑凤悄悄眨眼表示同意。
第二日天一黑,岑凰实在按捺不住,一小我去了北每天门,月上中天,银霜满地,北天门外星汉灼灼如同华灯初上。奇形怪状的巨石大柱子列立在天门两侧,夜风吼怒,灵魂一样游走在柱与柱之间的宽广缺口,旷但是冷僻,荒凉而苦楚。这是天界的极限,大梦的边沿,影象的崖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