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里斯一走,南渠没了暖炉,便感觉冷了起来。草原上气候不定,南渠裹紧了垫在身下的玄色外相,周遭环抱着欲说还休的沉寂,能同他说话的解闷的人,只要体系,但是体系没有豪情,读不懂他的思惟,只会公事公办地解答他的题目,还不如天猫客服亲热。
“……”他真是不懂体系了。
他这么一句话,就把南渠给占为己有了。艾尼斯愁闷得都快哭出来了,他这几天都卧在南渠怀里睡觉,比往些时候睡得舒畅多了,成果现在有人跟他抢了,如果是其他幼崽,艾尼斯会毫不踌躇地一爪子刨开。可阿谁抢走南渠的人恰好是法里斯,他惹不起。
“兄弟,”纳荷拍了他一下,“人都走了别看啦,走去打猎,我明天想吃鸵鸟肉了……”纳荷心想,没准打猎的时候还能够捕获另一只宠物呢,真可惜,香香软软的人形臭鼬被法里斯给看上了。
“小家伙们,”法里斯懒洋洋地走近他们俩,对劲地看着孩子们被吓得伏在地上瑟瑟颤栗,“健忘族规了吗,预言湖不能靠近。”
南渠感遭到本身正鄙人滑,但仿佛没刚才那么刺激那么伤害了,因而他展开了眼。这一展开,他就没法闭上了。他和法里斯正把一根树干当作滑梯向下滑着,精确地说,是法里斯用本身的背部作为缓冲,让南渠玩儿滑梯。从上面垂下来的树蔓遮住了他的眼睛,又缓慢地分开,有树叶落到了法里斯的头发上,插在他的发丝间。透过树冠裂缝晖映下来的阳光落到了法里斯的脸上,也让南渠有一刹时甚么都看不清,只要法里斯畅快的大笑声,以及他像是要燃烧起来的金色睫毛。
南渠点了点头,“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他看着法里斯的眼睛,“你晓得,每天都呆在这儿我都要憋出弊端了。”这话说得不假,南渠的确是将近被法里斯的独占欲给憋出弊端了。
体系说,“这类一心想为你尽忠的小弟上哪儿找去!惦记取你的安危想救你于水火,啧啧啧,奉上来的积分,不要白不要啊。”
“好,”南渠摸了摸他的脑袋,在体系的提示下,他并没有回绝艾尼斯的美意,“我等你。”
“嗯,”南渠又笑着挠了挠他的下巴,“法里斯快返来了,你快归去吧。”
倘若体系能变成活物,南渠怕是已经把他的脸踩在脚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