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之物?”少年声音已然有了几分红年男人的清澈,说出话的语气却非常阴冷,“真的有这类东西,此次出门倒是长了见地。”

到底在怕甚么?

她又说不清。

宅子的前面有一个伶仃的小院,已经烧毁不消,院内长满了杂草。主屋的前面有一口水井,小丫环行动迟缓却没有涓滴犹疑地走到水井边,哈腰去搬动盖在井口的巨石,那丫环不过十二三岁,身形肥胖,看也晓得没多大力量,但是诡异的是,如此肥胖的小身板却将数倍于她的巨石一点点挪开,暴露上面的井口来。

除了落水的声音,院子中再没有别的声响。

她怕他。

天气蒙蒙亮。

孙妈妈先是一愣,随即了然地笑道:“我家青儿是被梦吓到了?”说着拉起她的手,“此人生活着,谁能不做个梦呢?再可骇的梦,那也只是梦,又不是日子,不成当真的。”

十多年了,这诡异的梦明天终究产生了窜改,那两个女子被燃烧的场景变成了背景,身形苗条矗立的男人穿戴一身玄色的衣服朝她阴冷地笑,那衣服非常奇特,穿在他身上却分外有型,他口中喃喃地说着甚么,她开初听不清楚,不由向前走了几步,待闻声他所说的内容时,心跳不成按捺的狂跳起来,伴跟着一种深切骨髓的惊骇:“我来了...”

苏挽青刚要进门,身材俄然顿住,接着她似有所感地昂首看向东面。此时天已大亮,只是日头还未升起。但是在洁净的空中,东面不远处却升起一团黑烟,她张望着黑烟的走向,心中感到不妙。

“公子,我们要不要...”

深夜,明朗夜空中的圆玉轮得有些刺目,照得院中的事物都清楚可见。明显是无风无雨的气候,俄然有一片不知从那里飘来的乌云遮住了洁白的月光,大地刹时阴暗下来。

那可骇的哭声却并没有停止,还是呜哭泣咽。只是声音时远时近,仿佛在勾引她去看个究竟一样。

……

说不清是哪个位置,模糊有女人微小的哭声传到她的耳朵里,那哭声凄惨痛惨,在没有声响的宅子里更加较着清楚。

我要不要去看看?

不晓得在门口坐了多久,家中平时最夙起床的孙妈妈一边扣着纽子一边拉开配房的门,筹办一家人的吃食。瞥见苏挽青的背影,便走到她身后,慈爱隧道:“你这孩子,如何起得这么早。是不是饿啦?别急,妈妈现在就给你做吃的,今早我们吃...”话音未落,便被苏挽青站起家转过甚来的神采下了一跳,“青儿,你这是如何了?那里不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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