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回身?”绿翡发觉到本身肩头搭了一只手,“呃……见过大老爷……为妇的当家不是捕鱼的……”
“大老爷不必如是……便是认错了,那便放奴归去便是。”绿翡不等高官把话说完,便开了口。
绿翡无可何如的转过身,抱着长心缓缓的冲着身后之人躬了躬身。
“认错人?”高官扭头对身侧的侍从嘱托了几句,又用手指揩了揩眼角的泪,“便是认错了,那劳烦这位女人随本官过府一趟,本官……”
“早已嫁作人妇,谈何琴棋书画?”绿翡抱着长心朝门外走,“齐大丞相还是速速践约,送绿翡出门去。”
她娘愿想着爹爹高中,她们便能过上更好的日子。虽说做买卖没甚么见不得人,但与旁人说来,实在还是有几分见不得人。
“出城,这怕是……”见绿翡执意要出城,齐德永盯了绿翡的背影半晌,他倒是未曾想,当年那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女人,已经学会与他叫板了。
“只是迫不得已便能逼得我娘从妻变妾么?”本来父女相逢,该是捧首痛哭才算解恨,可如果那父亲只知为本身当年的浪荡寻借口,那便是真真的伤透了民气。
见那不明身份的妇人敢公开顶撞都城派来的丞相大人,门头便痛斥道,“齐丞相让你去衙门就去衙门,啰嗦个甚么劲!”
考虑了半晌,才道,“那便先留下用过餐饭,待明日,爹爹亲身送你出城。”
绿翡抱着长心,定定站在石凳旁,未落座也未敢开口。
“看上去好疼。”长心趴在绿翡的肩头,谨慎翼翼道。
“翡儿,为父知错了……不知你娘安在……”齐德永谨慎的说话,做这些寻回多年前,娇妻的好梦。
“以是?”绿翡不欲看齐德永的苦相。
“不过是个丫环名字,谈何情致?”绿翡抱住怀中的长心,渐渐寻了个石凳坐下。
“那……”齐德永听绿翡道,她娘已逝,心中莫名的升起几分遗憾,脸也僵了几分。
娘亲曾说过,她爹早些年不过是村里一穷二白的卖油郎,不但先不来油种,也挑不得重担,若不是她外公搀扶,将他招了赘,他那里来得银子读书,那里有机遇高中?
“如果不呢?”长心再次从大氅中探出脑袋,“不便不送我和娘亲出城了吗?”
“翡儿,爹爹诚知对不起你们母女……”齐德永渐渐坐到绿翡劈面的石凳上,刚好能看到绿翡的脸。
“不是捕鱼的?”立在绿翡身后的高官,一听到绿翡的声音,便哽咽到说不出话。直到一群士卒围住绿翡,那高官方才挥挥手,低声道,“馥儿呀!你一走四五年,怎得就不肯回京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