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头的纸条交到了他的一门远房亲戚家里,上头写得明白,家里人少地多,老婶婶身子骨又弱,他就找了几个后生来给他帮手,家里的地呢,不如就交给四个年青背面来收,收回家就会有人直接上门儿把粮食收走,老田头返来给他们结算粮款。
再说了,他俩真要收了这么些苞米返来,哪儿还能一脸轻松,四周活蹦乱跳的,八成是跟着混时候,干点儿扯扯草尖尖,踢踢小蛐蛐这类的大要儿活。
“去、去赵村东边儿的赵正苗家,他家有块儿甜瓜地,这几天大太阳晒着,瓜正熟呢。”
明天的活儿就是把这块儿地的玉米收回来,玉米杆儿拔掉,把地整齐净就算完事儿。
克生少梁明显把干活当作了游戏,明天又是头一个窜进了玉米地。
不进地就不进地呗。对克生少梁来讲,劳动像是可贵的放风,天然是去别的村更风趣。
最好是一天去一个村的换着花腔来,他们也好新奇新奇。
现在,满囤脸上暴露了笑容,他想,现在真是不错,他能够带着这三人出村儿去包活干了。
此时此景,温馨温馨。
这倒不是说赵庄就比张家口有钱,能雇得起人下地。首要还是老田头的纸条起了做用。
他现在只得随身带着这么个粗笨的“行李”。
村里头自来帮人收庄稼就尽管顿饭,哪儿管着给钱。这俩城里来的如果兴高采烈地给人干了活,然后再收不着钱,万一跟村里人吵吵起来,他这个当村长向着哪头都是获咎人,如何调剂都里外都不是人。
月光照进晒谷场,未几的几丝清澈漏进那双警戒的双眼中,在黑夜里映出一点鬼光,鬼怪普通惊魂。
克生带着少梁一马抢先,冲在最前边。
克生和少梁明显是从收玉米的活动中获得了兴趣,第二天一早,当柱子又叫上他们下地干活时,这两人来得非常痛快。
早晨的时候,家里这俩不能获咎的但是镇静坏了,半夜上个厕所都要转个圈儿,到院子里看看堆着的苞米堆。
他们两个在村里给圈了这么一个来月,现在,除了他俩没能进到深处的后山林子,对村里别的的处所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柱子瞧瞧明天还是这么一大片的玉米,痛苦的一咧嘴,然后也硬着头皮上了。
跟他们一起下地的柱子如何看着就没那么松快,一看就能看出来他是出了大力的。不过嘛,庄稼人种地就是得下力量,这是天经地义。
昨天下午,这几个小兔崽子就在他家地头上蹦哒蹦哒了那么一小会儿,他忍着心疼,硬是掏了三块钱出来。成果可好,给他们尝到了长处。